第二天早六点,手腕上的电子表准时震动。
宋酥酥困哒哒地睁眼,对上身侧男人倦懒含笑视线,默默又将眼睛闭上,朝另一边滚去。
显然没能得逞。
几乎没有半点逃脱可能性,谢卿淮将人捞回怀里。
刚睡醒的嗓音也哑:“宋酥酥同学,麻烦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的胳膊会在你脑袋下面?”
宋酥酥紧闭着眼,把脸埋进被子里,闷闷道:“肯定是你自己放过来的。”
小姑娘是真不会撒谎。
露在外头的耳垂红得几乎能滴血。
“真的?”
“真的!”
“行。”
他不打算再逗她。
就这小破胆,逗得狠了,下回哪敢再主动。
他不着急,慢慢来。
慢慢等她发现,有些事情,跟哥哥是做不了的,跟老公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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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卿淮没有动手动脚,起床也显得格外顺利。
宋酥酥换了条淡黄长裙,将头发梳直在两侧,戴一顶系蝴蝶结的藤编帽子,抱着木饭盒跟陈温瑶道别往乡下去。
说是乡下,其实也只是城乡交界处的一个县城边缘。
开车三小时不到,临近时就瞧见青山绿水,小溪汩汩,空气都变得清新干净。
小竹楼外不远处还有两套别墅,专门给谢老爷子的私人医生和保镖居住。
两人下车先行询问了老爷子近期状况,才拿着东西慢悠悠往小竹楼方向走。
他这回没牵她的手。
宋酥酥跟在后头,觉得有点不习惯。
但转念一想,似乎三年前,他们就是这样。
谢卿淮对她好,处处周到,但自从她上初中后,就有意无意地对她产生距离。
甚至在她靠得太近时,还认认真真地告诉她,男女有别。
不管是哥哥还是别的男生,都必须界限分明。
直到一个月前,她主动将他按进书房里。
距离才无限缩短,甚至负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