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有所察觉,宋芸慌张将衣服又往下扯了扯,张张嘴想要解释。
宋酥酥已冷冷开口:“他打你了?”
“没,没有,我自己不小心磕碰到的。”
“自己不小心?”
宋酥酥皱着眉,二话不说拽过她的手,将袖子捋上去。
原本干净的皮肤现下不堪入目,伤痕淤青遍布,掌心竟还有两个烟头烫伤痕迹。
她霎时愣住,宋芸已经飞快将手缩回去:“没,没事的,已经不疼了。”
怎么可能不疼。
她那小小一处伤,现在拆了线还隐隐作痛。
宋酥酥深吸一口气,心脏扑通狂跳。
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血缘上,宋芸是她唯一的亲人,是她的姑姑。
她本来就不是个多狠心的人。
更何况宋芸曾经对她好,是真的好。
那时父母刚走,是宋芸忙里忙外,从夏寒烨手里抠出钱给父母办了个风风光光的葬礼。
也是她恳求夏寒烨收养自己。
虽然最终没能成功,但宋芸仍会逢年过节,背着夏寒烨去谢家接她,带她去吃饭,买新衣服,告诉她酥酥不是没人要的宝宝。
每次开学节点,宋芸也会私底下偷偷给她塞钱,让她好好读书,让她在谢家乖乖听话,不要惹长辈们不高兴。
宋芸关心她,爱护她,像母亲一样担忧她吃不饱穿不暖。
即便后来随着夏晚眠长大,她的重心回归自己家庭,时不时会在两者之间犹豫,最后选择女儿和老公。
宋酥酥也仍明白,宋芸从不欠她什么。
只是现在。。。。。。
宋酥酥喝了口咖啡。
冰美式苦得她喉咙发涩,也令她清醒。
她抿唇,望着对方,声音平复下来:“如果你是想离婚,我可以帮你。”
宋芸一慌,忙摇头:“不,不是,酥酥,我还不能离婚。”
不是为了离婚,那就只能是另一种可能性。
宋酥酥心坠入谷底,被只无形大掌掐得生疼。
她没再开口,只默默地往咖啡里加着方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