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么时候?
视线在望向角落里半掩着门的废弃隔间时顿住。
那里藏着水管器具,店里用不着,就让人用白墙隐藏起来。
难不成沈让一直住在那里?
在她不在的时候,他就已经偷溜进来,等待时机,弄死她?
疯子!
宋酥酥疼得眼泪花都往外冒,恐惧腾升,强硬憋回去,哆嗦着声音温声细语地安抚他的情绪:“你不是在国外做生意了吗?以你的能力,应该做得挺好的吧?也不是非得……”
“好?你他妈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日子吗!?”
沈让怒目圆睁,“是你们逼我的!逼我跟夏晚眠这种人结婚!做生意?你知道我做的是什么生意吗!”
他猛地按开装饰灯带。
面容猝不及防撞进宋酥酥眼中,她倒吸一口冷气。
那张原本算得上英俊帅气的脸,现下侧脸旁多了条狰狞长疤。
最主要的,他眼圈凹陷,脸色呈现不自然的白,颧骨凹陷。
有两分可怖的病态。
很明显是个瘾君子。
国内查得严,南城近几年更是严厉打击。
宋酥酥只在新闻电视上见过,小腿肚都跟着发抖,磕磕巴巴:“你,怎么会……你缺钱?”
她先前听谢卿淮和韩特助谈论事情时说过,并没有阻止沈家给沈让生活上的支持。
毕竟狗急了也要跳墙。
没必要赶尽杀绝。
“呵,沈家养了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要把我逼上绝路!别说是给钱,就是连正常生意都不让我做!”
“……”
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说的应该是沈绒那位堂哥,也就是沈家大伯的养子。
没想到他在这事里也有掺和。
宋酥酥贴着墙,小心又诚恳地建议他:“要不然你先去找他报仇,我在这里等着你。”
沈让有一瞬间的犹豫。
片刻,凹陷的浑浊双眼冷冷盯着她:“你是把我当傻子吗?”
“那你想要什么?”
宋酥酥尽量不去刺激他的情绪,“钱?权?我都可以给你。”
沈让露出阴恻恻的笑容:“我要你——”
“跟我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