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为其难接过套上。
十分钟后,变态快递员如获大赦地被警察铐走了。
两人坐上去医院的救护车。
原本是可以自己开车去的,但两人夜里都喝了酒,加上姜早心急,根本没想到可以打车。
年轻警察跟着他们做笔录,见医生给他缝针,忍不住皱眉:“不是,均哥,你好歹也是我们刑侦大队出来的,哪有你这样跟着歹徒硬刚的?怎么还伤成这样,以前咱们整个队都没没人是你的对手啊!”
林辞均闭着眼睛靠在柜子上,光线明亮,映衬得他整个人近乎脆弱的透明,裸露的上半身偏又线条弧度流畅优美。
有种别样的,勾人。
他没什么情绪,只淡淡开口:“闭嘴。”
“哦……”
等缝完针,医生又叮嘱旁边的姜早:“他伤在这里有点麻烦,伤口又深,很容易被牵扯到,最近没什么事就别让他乱动,在床上躺着好好休息,不要让他干重活。”
姜早仍懵懵地,没从方才的惊险中回过神。
她呆滞地点了点头,拿过桌边温水递给林辞均。
林辞均还没来得及接过去,她又收回手,抿了一小口。
林辞均伸出的手尴尬停在半空,好半晌,他眼底露出点无奈,开口:“被吓到了?”
“嗯。”
她也不否认,轻灵的狐狸眼眨了两下,忽而就攥住他的手,“还好有你保护我,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她天生就会撒娇。
平日里高高在上的语气,现下软了两分。
总让人产生一种自己在她这里很特别的错觉。
难怪这么多男人为她发疯。
林辞均分不清她眼底的依恋是真是假,过了几秒,冷漠地抽走手,懒洋洋地嗤笑一声:“别多想,如果换成其他人,我一样会这么做。”
他的疏冷太明显。
姜早红着眼眶,委屈得有点想哭。
被宠惯了的小孩,即便是自己先犯错,也忍不住要掉眼泪。
她扯扯他的袖子,嗓音哽咽:“林辞均,对不起。”
他似是不为所动,就这么盯着她,视线微凉毫无温度。
这不是她第一次说对不起。
也不是她第一次哭。
她擅用眼泪博取他的同情与疼惜。
她知道他的软肋在哪里。
她垂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对不起,一年前是我不好,”
“没关系。”
他瞥她一眼,眼底占有欲一闪而过,笑容却浮浪,“如果姜小姐不提起来,我都快忘了。”
她的眼泪要落不落。
勾人得很。
可不知怎得,她莫名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