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淡淡的烟草和男士香水味,萦绕在纪沫沫鼻翼间,让她坚不可摧的心在一瞬间出现裂痕。
他就是有这样的本事,让她在一瞬间忘却所有的伤害。
她心跳如鼓,目光平视落在他线条优美的下颚,以及凸起的性感喉结上。
“纪沫沫,收起你这些恶劣的手段,我没有兴趣陪你玩儿。”
贺行裎面色清冷,姿态高昂。
纪沫沫静默数秒,眸色渐渐恢复清冷,“首先,是孙庭说要载我一程,也是他说你在车上等我,我才过来的,其次,你要有病就早点儿治,能不能别总来我面前发疯了?”
她实在是忍不住了,不知是贺行裎眼里的她就是这样爱耍小聪明,还是他误会了什么。
她都不能再让他以为,她提离婚各种折腾,都是为了引起他注意的荒谬想法增长。
“希望我们下次见面,是一个月后在民政局,领离婚证时,再见。”
说完她转过身就走,却被一辆疾驰而来的车擦身而过。
她下意识地后退两步,踉跄着跌入男人怀里。
贺行裎本能地伸出手,勾住她的腰。
心里存着她撂狠话的怒气,怀里是她细软的腰肢。
理智让他推开她,可身体的本能反应却是一再箍紧了掐着她细腰的手。
车鸣声呼啸而去,纪沫沫心底一阵后怕,回过神后她挣扎着从贺行裎怀里出来。
但她长发勾住了男人衬衫的扣子,头顶一阵剧痛,下意识地又朝他怀里靠近。
男人的扣子被崩开两颗,露出蜜麦色的胸膛,她微凉柔软的脸颊贴上去——
贺行裎眸光一暗,看着她又回到他怀里,鼻尖红红的,眼睛蕴着一层水汽。
许是弄疼了,她嘤咛一声,因为感冒而变了的嗓音在夜晚显得娇媚,令人心底浮躁。
“别动!”贺行裎恼火,冷风往他怀里钻,但他体内却一股燥热。
冰火两重天的滋味不好受,他黑着脸,一只手勾着纪沫沫脖子,将她的头摁在胸口,另一只手去解扣子。
纪沫沫被他摁得动弹不得,“要不剪了吧!”
她在包里拿出一把精致的小剪刀,递过去。
那是她修剪头发用的,很锋利。
贺行裎拿过剪刀,揪着一缕头发便要下手——
“等等,你少剪点儿!”纪沫沫养了这头长发很久,怕他剪乱了。
话音刚落地,贺行裎已经动手了。
一小缕长发被剪得整齐,挂在贺行裎的黑色衬衫上。
他并未怜香惜玉,她那头瀑布般的长发上,翘起了一撮头发,有些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