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邺对他无语又无奈之余总会多一些耐心:“这里是酒店,床单被罩都是一天一换的,你怕什么?”
江然撇撇嘴,松开了他:“哦!”
傅邺把人放到床上,从衣柜里取出药箱,职业原因,每去一个地方出差,他都会带药箱。
在罪恶里容身就是这样,傅邺差不多算久病成医的存在了,他此刻看着江然逐渐正常的脸色,就知道刚刚是打架后的身体状况欠佳,以及负重背心压迫胸口的原因。
傅邺拿着棉签沾了碘伏替他眼角消毒,
江然疼得一抽一抽地后躲,傅邺:“你要是再躲,我不介意多用点力。”
江然只好咬牙切齿地忍着疼。
傅邺看着他忍痛的表情,那睫毛又开始飞闪,一个走神,棉签擦到了眼睛里。
“啊~”江然惊呼一声,下意识地用手捂眼睛。
傅邺立刻拉住他的手腕:“别乱动,手上细菌那么多,眼睛不想要了吗?”
“疼。”江然完全处于一个敢怒不敢言的地步,只得喊冤叫屈。
“打架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疼?”傅邺毫不留情地堵了回去。
随后拉着他的手腕把人往前带了带,他坐直身体凑近江然,在那眼角受伤的位置,轻轻地吹着。
江然惊得说不出话,微凉的气息就扑在自己的眼角,那夹着清淡的百合香丝丝缕缕地钻进他的心底。江然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他甚至觉得如果不是墙上滴滴答答的时钟,傅邺一定会听到自己心如捣鼓的声音。
“还疼吗?”傅邺问他。
江然借着这个间隙急忙后退:“不,不疼了,谢,谢谢教官。”
傅邺从药箱里拿出创可贴给他贴到眼角处:“撕的时候注意一点,小心把眉毛都扯掉了。创可贴不能一直贴,隔十个小时更换一次。”说完,把药箱里剩余的创可贴给了他。
江然低头接过,居然都是卡通图案,笑着说:“没看出来,教官还挺有童心。”
傅邺随口答:“我没这么无聊。”他收拾好药箱起身,“你休息一下,我去处理这件事。”
江然当然知道是哪件事,他问:“今天的账不是还没算吗?”
傅邺严重怀疑这个人可能真的有受虐症:“你想算,我们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