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松开了江然的手,退后了几步。
江然诧异地回头:“怎么了?”
“头有些疼。”傅邺指了指蛋糕,“你快吃吧!”
虽然切了八块,但江然只挑了两块,把其中那个有老虎的递给了傅邺,自己刚要往纸盘里盛另一块儿,蛋糕却不合时宜地掉在地上了。
江然尴尬地去看他,傅邺没说话主动过去帮他又挑了一块。
江然觉得今晚的傅邺,简直是被鬼上身了,对他居然这么温柔。
果然是喝多了才会做个人!
江然边想边接过这块蛋糕,傅邺象征性地抿了一口就放在了桌上,他不爱吃甜食,更不喜欢过生日,今晚为了这个人都破例了。
江然看着他勉强的样子,笑出了声,一不留神踩到了刚刚掉在地上的奶油,脚下一滑,手里的蛋糕脱手,整个人向后栽了去。
傅邺立刻伸手拉他,惯性让他根本没把人拉回来,反而因为重心不稳,自己也摔了下去。
瞬间,一切都归于平静,只有两个人零距离的心跳,在狂乱里颠簸。
傅邺双臂撑在他的两侧,江然被他压着,和这个人四目相对。
半个多月前,他也不是没赤身裸体地抱着这个人睡过,可现在他连呼吸都忘了。
傅邺的体温清晰地传给他,江然的手不知道该推开他,还是该做什么。
下一秒,傅邺动了,他没有起身,只是替他擦了脸上残留的奶油,指腹的温度划过,像烫到他一般,引得江然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着。
“鞋底沾了奶油,去卫生间处理一下,不然一会儿会滑倒。”
江然听话地说:“哦!你,你得起来。”
傅邺看到他的脸越来越红,他忽然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躲他了,同样的,他也想躲着江然,这个人好像是意外,让他半身恪守的规则有了例外。
他翻身坐好,示意他去卫生间。
江然起身没走几步,傅邺忽然道:“江然,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我很少看微信,有急事打我电话,尾号1139。前七位是政法通用的,和你的老师们一样。”
江然知道他在告别,过了今晚一切都结束了。他鼻子发酸,去卫生间里待了十几分钟,不想出来,不想离开。
就是在这个卫生间,他跌倒了,傅邺冲进来抱起他。
他不是没遇过好人,恰恰相反,他遇到的都是好人,那些公安局里照顾他的叔叔阿姨,纵容他的老师,还有周擎天,再差对他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