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我之前从来不受伤的,都是这一个月遇到,你之后就……”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头全都埋进了枕头里。
“那我还得向你道歉?”傅邺反问他。
江然闷声答:“那倒不必。”
“你还真是会把台阶当滑梯下啊,”傅邺在他的腰上又拍了一下,这次力道重了一点,肉眼可见的指痕泛起,在他白红交错的背上,简直像妖艳的图腾。
傅邺滚了滚喉结,收回自己的心思:“以后自己注意一点,你不是喜欢受伤,你是随心所欲惯了,没人管你,你当然想怎么做怎么做了。”
“那要不,”江然觉得两个人现在聊天的气氛很好,他大着胆子说,“你管我吧!”
傅邺的手停下了,江然看不到他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喊了句:“邺哥?”
傅邺收回了手,委婉地说:“我管的人太多了,刑侦支队那群人都伸着脖子等我管,我现在是让你自己多注意一点。”
“知道了。”江然见他拒绝自己,有些不快,“我又没受虐症。”
傅邺抿嘴微笑:“好了,穿衣服。”
江然像受惊地兔子,惊慌回头:“你,你先出去,我……”
傅邺见不得他一个大男人矫情,直接把人翻了过来。目光停在那个地方的时候,江然惊叫了一声扯过被子蒙住了全身,喊着:“都说了,让你出去嘛!”
江然现在是有些生气了,他不是气傅邺,是气自己。这种感觉就仿佛藏在身后的东西,被人无情地拿出来展示。一个生理反应并不能代表什么,可谁都能知道,他就是不想让这个人知道。
这么多年,江然习惯和自己对话,也习惯对自己坦白。他说不出来想要什么,就是希望这个人能一直碰他,但他知道这多么羞耻啊!心悸,渴望,这一刻都像是窗纸薄纱,破裂在傅邺面前。
傅邺起身,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走出卧室,等着江然自己调节。
过了一会儿,江然穿好衣服,像极了那些刑满释放的人,在牢狱之中忏悔了无数遍。他低着头说:“我先回去了,今晚谢谢。”他本来有很多话要和他说,但现在都没必要了。
“嗯。”傅邺也没看他。
终于要走了,江然快走到门口,看到卡槽里的门卡时,他急忙摸自己的口袋。
傅邺见他停住了问:“怎么了?”
江然觉得今天一定是他可以彪炳史册的一天,老天爷专门和他作对。他没敢回头,尴尬地说:“房卡锁,锁屋里了。”他怕傅邺留他在,急忙说,“我给前台打电话,让他们送一张备用卡。”
傅邺点点头,坐在客厅等着江然打电话,他知道这个电话行不通。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江然走出来说:“前台要认证身份才行,我的身份证也落房间了,我下去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