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枞应手搭在沙发椅背上:“人干的是服务性行业,一本正经服务别人的时候,你们找麻烦多不好。但现在,既然人家是来放松找乐子的,那我们就可以让人家不快乐。”
说完那几个人心领神会,笑得灿烂,但透着寒意。林枋拍了拍胸口:“我们去来一段私生女用尽心机飞黄腾达了之后忘记痴情前男友的戏码?”
损人有损招,平时阴招损招一个赛一个的想得出来,魏枞应没说什么,让他们随便去发挥-
时筠和楚粤两个人没在阳台上站多久,进包厢的时候,魏枞应已经从牌桌上下来了,坐在沙发上抽烟。林枋和向邵远前脚刚出去,楚粤走到蒋栩扬旁边说要上厕所,夫妻两个后脚也出了包厢。
将烟点上之后,他仰起头和脖子,枕着沙发椅背,深吸了一口,这个动作和姿势将他的喉结突出了。
看见时筠进来,他把半截烟掐灭了,起身把房间里的空气净化器给打开了,又开了空调的换风功能。
时筠走过去,在他刚才坐的位置边坐下来了:“怎么没玩了?”
将换风打开之后,魏枞应重新回到沙发边坐下来,倒是一点儿都不谦虚:“太厉害了,被赶下来了。”
最近天热,站了一会儿身上就出了细细的薄汗,魏枞应胳膊挨到了时筠胳膊,感觉她皮肤上黏黏的:“不嫌热啊?”
时筠推开他:“你别挨我那么近就还好。”
魏枞应笑,反其道而行之,将她抱得更紧了:“没事现在开空调了。”
时筠不太习惯和他在大庭广众下太亲密,桌上有新顶班的几个人,那几个人时筠都不是很熟悉。向邵远他们不知道去哪里了,魏枞应的手还搭在时筠身上。
拍了拍他的胳膊,想叫他松开:“他们人呢?”
魏枞应将拍自己胳膊的那只手抓住:“去找个人麻烦了。”
时筠一愣:“嗯?”
邪恶势力般的发言,时筠蹙眉,想问明白的时候包厢门打开了。
向邵远和林枋很快就回来了,两个人笑得像个小人,进了包厢之后击了个掌,那小人得志的样子就像是以前念书的时候干了坏事的男生一样。
林枋往沙发上一坐,柔软的沙发受力之后将他弹了起来:“办完了,你那个便宜妹妹气哭了。”
时筠听到便宜妹妹四个字,下意识看向旁边的人,他脸上的笑容没有了,但在察觉到自己看他的下一秒,他脸上重新挂上淡淡的笑容,但是没回答林枋,而是给时筠一个没事的眼神。
魏枞应表面依旧波澜不惊,好像刚刚说让便宜妹妹不快乐的人不是他一样。
那边他们继续上牌桌了,蒋栩扬和楚粤夫妻两个先走一步。
时筠呆了一会儿也觉得没劲,魏枞应和林枋打了个招呼,带着时筠后脚也走了。
楼下的关公像依旧伫立在大堂里面,头顶的天花板上亮着一盏灯,照在了关公身上。
魏枞应走着,听见旁边轻微的一声惊呼,反应过来是楼下的关公像,伸手搂住她的后腰:“一天,梅开二度。”
“这里摆这么个关公本来就很反人类。”时筠瞄了一眼关公像,挪到魏枞应旁边,“你那个便宜妹妹好像让你挺不开心。”
从海悦走出来之后,四周很闷热。
魏枞应远远地就用车钥匙将车门锁解开:“你这属于明知故问了。”
两个人车边分开,绕过车头一圈,时筠上了副驾驶:“报复完了心情还没有好一点吗?”
“这哪够?”魏枞应等时筠坐稳之后才把车送停车位里开出去。
调着档位将车速加上去,路灯设在路中间,照亮着路上往东和往西的车辆,海悦的大楼慢慢被他们抛在身后。
虽然都说上一代的恩怨不要牵连到孩子,错的是他老爸和那个女人,他那个便宜妹妹没得选。
可她可以不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每次都离自己远远的。但是她偏不,甚至还住进了爷爷奶奶家里。
就像是领地全入侵者染上了气息一样。
整她一下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