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上心头。
时筠收起了狂徒贼子的奸笑,拍了拍胸口:“我有医德,我一定做到。”
这话一听就知道她绝对做不到。
魏枞应用手划过脖子:“我要是羞愤到跳爱尔兰海,我一定拉着你一起。”
“早知今日,昨晚上你还困吗?”时筠看他划脖子把自己的手也递过去,架在他脖子上,“来同归于尽。”
两个人正闹着的时候,护士来敲门,告诉他可以进手术室了。
魏枞应说了一声谢谢之后,拉过时筠的手臂,又叮嘱了一遍:“我动完手术之后,就只想看见你一个人。”
时筠还是给他留了条底裤的。
等他进手术室之后让张光炜他们先回去了,自己在手术外面等了三个多小时,他才被推出来。
他人迷糊着呢,一会儿说吃东西,一会儿说车。英语中文来回地说,还有几句话时筠实在是破译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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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药褪去后,魏枞应还有点迷糊。他坚决不允许之前脑震荡导致的记忆紊乱后闹出来的笑话再重演一遍。
劫后余生地拉住了时筠的手,用非常虚弱的语气问她:“没有闹出什么洋相吧?”
时筠用棉签沾了点水涂在他干裂的唇上:“放心,我咨询了好几个打捞公司,他们说爱尔兰海也能捞。”
麻醉效果不明显了,脚踝上传来的疼痛感慢慢加剧,他抬手给了时筠一拳头,手上一点劲都没有:“别闹。”
这会儿就是闹他,他也奈何不了自己什么。
他很快又睡着了。
时筠帮他抬高动完手术的腿,时不时就观察一下局部是否有肿胀。
掀开被子,看着他的小腿。
上面手术刀疤有不少,已经是旧伤了,缝合的伤口技术好的有技术不好的,技术不好的那几个,显得伤口格外得难看。
她光是看着那些伤疤就能想象到有多疼。
眼眶挂了眼泪,看着那个再一次睡着的人,时筠将被子放下,仰头看着挂水的药瓶,手擦了擦眼泪。
魏枞应睡了好久,总感觉自己睡得很沉,但又好像不沉。
他醒来的时候时筠刚帮他简单地擦了一下腿和胳膊,温热的毛巾没有完全拧干水,擦过皮肤感觉有点明显。
毛巾在面盆里清洗的声音将他吵醒。
他现在还处于术后二十四小时无法进食的阶段,喊了一声口渴。
湿润的棉签触碰着嘴唇。
没有办法很好地缓解口渴的感觉,抬起有点沉重的眼皮,魏枞应看见站在床头低着头照顾的人。
脑子混沌,最早那次分手前她也是这么照顾自己的。
忙完这些,她就坐在旁边。日光从通风的窗户里照进来,倒是衬得她身上多出的岁月静好的气质。
她在床边坐了一会儿后,背对着他,好像在忙什么,魏枞应躺在床上也看不见。
“时筠。”他吐气说话还有点虚弱。
魏枞应枕着白色的枕头,身上的病号服有点大,头发顺着,额前的刘海稍微有点碍眼。脸上没什么血色,看着稍微有那么点弱不禁风。
“嗯?”她转过身。
没有什么血色的脸衬得他眼珠很黑,嘴角拉着,有点不太开心。
他嘀咕:“你偷吃水果的声音,我都听见了。”
人正虚弱着,声音也小。
为了方便听清他在说什么话,时筠凑了过去。
手帮他扯了扯被子:“那没办法,早上没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