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直摆手道:“难吃死了,入嘴辛辣,吃到肚子里热烘烘的,起先倒还受用,可不一会就受了罪了。你听我劝,这东西还是不吃为好。”
杨昊见她额头上满是虚汗,取出手帕给她擦了擦,埋怨道:“谁让你嘴馋偷吃的,自古以来多少帝王将相吃过这东西,一个也没见长生不老的。可见仙丹都是骗人的东西。”杨昊将葫芦拧好,顺手丢在了一边。
小鱼看到桌上的酒坛子,问:“这酒好香,是用什么炮制的?”不等杨昊答话,她便用茶碗舀了半盏,喝了一口觉得没什么味,便说:“闻着好香,喝着味好淡。”把剩下的酒给了杨昊,杨昊品了几口,喝完了,味道确实很一般。于是就盖了酒封,搬到一边去了。
因为在朝天宫饮酒太多,杨昊无心再吃晚饭,就提早躺到了床上。小鱼坐在梳妆台前忙着卸妆,这些日子她跟王拂儿后面,学会了不少新妆容,王拂儿又赠送了她许多首饰头花,因此早晚梳妆打扮的时间比先前倍增好几倍。
小鱼的妆只卸了一半,两只粗壮的手便从她的腋下穿了过来握住了她的shuangfeng,小鱼咯咯一笑扭动身子用肘推开了杨昊。和往日一样,杨昊并没有走,他的手又游进了小鱼的亵裤,在她肥嫩的臀瓣上狠狠地抓了一把。小鱼惊叫一声,跳了起来,杨昊出手太重,抓的她很不舒服。
她决心教训教训杨昊,叫他知道自己不是好欺负的。但她刚一转身,就被杨昊搂住了脖子,杨昊在她的面颊上狠狠地亲了起来。杨昊的粗野激怒了小鱼,她使尽平生力气狠狠地推开了杨昊,委屈的泪水在眼眶中直打转。然而当她和杨昊对视时,她的心顿时就化了,杨昊的双眸中燃烧着渴望和占有,这是人之本原的自然流露,朴质而不着雕饰。
杨昊拦腰抱起小鱼,粗野地把她丢在床上,小鱼带着几分新奇刺激的心情,向杨昊敞开了胸怀……
第16章 月孤休夫
当杨昊气喘吁吁地从小鱼身上爬起来时,两个人都像从水里捞起的一样。尤其是杨昊,头顶更是蒸笼一样,热腾腾地冒着热气。小鱼长舒了一口气,她抚摸着杨昊潮红发热的脸颊兴奋地问道:“你这是怎么啦?从来没见你这么拼命过。”
“好厉害的药酒啊……”
杨昊翻身滚到了一边,吁吁喘着粗气说道,一副心满意足的架势。
小鱼侧着身体问:“什么药酒?你是说颍王殿下送来的那坛酒?我没见得有何出奇之处啊。”
杨昊呵呵地笑了起来,笑的莫名其妙的,小鱼就睁大了乌溜溜的眼睛盯着他看。杨握着小鱼光溜溜的香肩问:“你也饮了那酒,就没有一点……那个么?”小鱼红着脸道:“我只不过略尝了点,那像你牛饮。”她搂住了杨昊,撒娇道:“以后不准你再喝这东西了,你方才的样子好生吓人,这么折腾下去会累坏身子的。”
杨昊默叹了一口气,回想刚才的一幕,也有些心有余悸,暗想:“怪不得自古帝王多不长命,白天操劳军国大事,焦心劳思,夜间又被这东西催命,任你是铁打的金刚,铜铸的罗汉也要被它消磨殆尽。”
原本以为这阵酒劲过去了便可安心熟睡,谁知丹田处就像燃了一炉子的炭火,**辣的竟是连连发作,两个人就在被窝里不停地折腾,直到那一炉子炭火炭尽火灭为止。
二人一觉醒来,红日临窗,已近二日午时,慌的杨昊急忙跳下床,昨日临分别时,李炎嘱咐过今早就起程回长安。不想竟让自己给耽误了。
杨昊悔恨无极,眼看桌上的酒坛气不打一处来,提着它想拿出去扔掉,走到廊檐下,心里却又舍不得了,于是叫李卫小心放入行李中。派人去打听李炎行踪,回报说,殿下有事说推迟一日再行。杨昊心中一喜,暗道:“原来他也中了这一招。”
天晚,李炎设酒邀饮,酒至半酣而回。这时关索派人送来了两封密报,第一封是关于月孤的。军法司经过重审撤销了月孤的死刑,此事在丰州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街头巷尾议论纷纷。这些都在杨昊的意料之中,临行之前他已经让关索设法引导丰州舆论,不使其造成太多的负面影响。杨昊没有想到的是,在庭审结束时月孤突然宣布自己要休夫,并当众咬破中指写下“休夫”两个歪歪扭扭的血字。
此事虽经多方遮掩,却仍不胫而走,杨昊在丰州乃至周边州县一夜成名,街头巷尾,酒肆茶楼尽是对品头论足之辞,仿佛缺了杨昊就断了谈资一般,杨昊得知此事后的第一反应是勃然大怒,暴怒之下将好端端的一张红木座椅,劈成了废柴,张朗、李卫等人见状,都识趣地躲了出去。
大唐立国已过两百年,前期国势强盛,社会开放,女子的社会地位一直很高。休夫之事虽常闻于耳,但究竟谁也没有亲眼见识过,更莫提亲身经历了。面子问题倒还在其次,让杨昊痛心的是自己倾心维护月孤,却仍不能得到她的谅解。月孤是一个直肠子的女人,敢作敢当是她的本色,她若不是恨透了自己,又如何会狠得下这个心来?
小鱼小心翼翼地站在一边,看不出她脸上究竟是喜是悲,遇到这种事她不知道如何去劝慰,她很怕自己说错了话,惹得杨昊雷霆大作。杨昊自己生了一通闷气后,红着眼问小鱼道:“你说,我到底是哪里对不起她了?她要如此绝情伤人?”
小鱼咧嘴笑了笑,没有答话。杨昊幽幽地叹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这到底是她无情,还是我伤她在先?谁能告诉我呢?”说完垂下了头,一个人呆坐在那不言不语。
小鱼鼓足了勇气,凑上前说道:“她并非汉人,心里所思所想的东西本来就是很奇怪。这事既不是她对你无情,也不是你的错。或许只是一场误会。”
“误会?”杨昊苦笑了一声,“这怎么能说是误会呢?若这也是个误会,那这误会就太大了。”
小鱼焦躁起来,说道:“人家铁了心要离你而去,其中自有她的道理。你在这千里之外就是哭断了肠子又有什么用?你扪心自问有无亏欠她的?若有,将来就设法弥补她,若是没有,惋惜几声便可,又何苦为她伤心断肠?说句难听的,你当初娶她是因为你喜欢她吗?如今她走了,你到底是恨她,还是舍不得她?”
杨昊沉默了,小鱼这番饱含妒意的言语正好点醒了他。月孤如此不顾一切地要离自己而去,自然有她的道理。扪心自问自己并无亏欠她多少,如此结局总算也不是太坏。
杨昊拍拍小鱼的脸道:“一向以为你笨笨的,如今看来,又是一个吕芮。”小鱼拨开杨昊的手,冷笑道:“那真可惜了,我不是月孤,你也别想休了我,你喜不喜欢咱们还是要过下去的。”杨昊笑了,心里却后悔当初就不该带小鱼过来。跟着王拂儿几天,她竟是性情大变。哪还有以前半点清纯朴质的影子?
关索送来的第二份密报是关于河东李载义的。北都留守兼太原尹、骠骑大将军李载义于十一月初病逝于太原,享年五十岁。李载义是宗室皇亲,爵封武威郡王,是刺马营元和社唯一离京驻外的佩剑。李载义死后,朝廷追赠其为太尉。极尽哀荣。
自升任佩剑之后,杨昊便有资格知悉刺马营中的核心机密,有人告诉他李载义和刘沔都是刺马营的人,刘沔也是刺马营的人。李载义是元和社的从一品佩剑,刘沔是长庆社正三品横刀,元和社已经没落,李载义死后没有人能接手河东。
长庆社也只剩下一张皮了,但好在还有几个人可以撑撑门面。杨昊推测李载义死后元和社很有可能会把河东让给长庆社,而长庆社里最有可能接手河东的就是刘沔。
平心而论,杨昊很敬佩刘沔的智谋手腕,但他并不喜欢刘沔这个人。以他的个性即使出镇河东,也未必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