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热茶……”韩健突然道,“师傅,先等徒儿到隔壁茶水间端茶过来……”
“呃?”法亦有些愣神,正不太明白韩健要做什么。
韩健又看着顾欣儿道:“欣儿,劳烦你过去一趟吧,就在隔壁,我跟师傅说说话。”
“嗯。”顾欣儿正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韩健的师傅,闻声好似是大赦一般,莲步款款出了门口,往隔壁茶间过去。
刚出门,便听到雯儿的声音:“少夫人啊,让我来吧。”
说着,雯儿和顾欣儿一起进了茶间。
法亦正觉得韩健是有意将顾欣儿支配出去,突然发觉韩健一副神髓的目光,起身上前,因为韩健身材比她高一些,将灯光也给挡住,令她感觉到韩健的用意不简单。
“你作何?”法亦冷声道。
“师傅,健儿是来向您告罪的。”
韩健说着,附身告罪行礼,法亦却别过头,背对着韩健道:“你年少轻狂,为师当没听到你的胡言乱语。”
韩健继续欺身上前,一把从后抱住了法亦。法亦本来就对韩健没有戒心,也没想到韩健会如此造次,被保抱住,她本能地并非是震开韩健,而是全身一颤,错愕之中,才反应过来要推开,但韩健毕竟也有武功,她想很平和推开不得,而要是动武,会伤了韩健不说,还会造成不小的响动。而此时顾欣儿和雯儿便是在隔壁,门外也有丫鬟在侍应着。
“放开!”法亦知道大声说话会有人听到。只是低喝一声。
韩健听到这话,反而是抱的更紧。法亦稍稍发力想震开韩健,韩健胳膊和胸口吃痛,却仍旧是不放手,法亦加力,韩健登时感觉胸口一痛,偶头一甜,一口血上来,不过又被他吞了下去。
好似是一场无声地角力,最后韩健还是用他的倔强住。法亦也暂且站着。未再用强。
“你不怕被欣儿看到?”法亦冷声问道。
“看到又如何?我和师傅相识更早。若是我娶了师傅,便是师傅晚进门,她也要尊称师傅一声姐姐……”
韩健说着,突然感觉胸口一痛。又被法亦了一肘。
“师傅。你只管打吧。打死我都不放手。”韩健把嘴里的血腥咽下去,一副执着地神情说道。
法亦心中也很恼怒,不过当下。她的确不知该怎样。
她很清楚韩健的武功深浅,论武功,韩健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但现在韩健抱住她,只要韩健心中执念一起,她不将韩健伤筋动骨,是没法将韩健给打退的。
韩健紧紧地抱着法亦,头靠在法亦肩膀上,道:“师傅,你可以打我。但相比于这些年对师傅的想念,这痛又算什么?师傅在外奔波,我何时不在想师傅到底怎样,是否劳累,渴着饿着。现在师傅便在眼前,便想抱紧了,不松手。”
法亦沉默不言,甚至令韩健感觉不到她情绪的变化。
韩健很清楚,以法亦武功的修为,要调节情绪还是不太难的。就算是法亦对他有情,他也很难看到法亦的“真情流露”。更何况,这次完全是他自己“强来”,根本没征求过法亦的意见,而法亦也不可能会想过跟他有什么。
便在此时,门口传来敲门声,顾欣儿的声音传来:“师傅,夫君,我和雯儿要进来了。”
韩健扬声道:“欣儿等等,我来开门。”
“嗯。”门口是顾欣儿的声音。
韩健说完,仍旧是抱着法亦,法亦带着怒意,低声道:“被人撞见,还是你的妃子,足令你威仪扫地!”
“谢谢师傅这时候还在乎我的威仪……”
韩健终于松开手,在韩健松开手的一瞬间,身体好似是不支,毕竟他之前被法亦了几下,开始一股执念之下,他倒不觉得怎样,此时却立时感觉不支。
韩健捂着胸口,一时无法行动,嘴角不断有血迹流出。
“何苦呢?”法亦用复杂地神色看了韩健一眼,微微一叹,自己过去为顾欣儿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