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绣言微微欠身行礼道:“主子见谅,臣妾不知您今日会来,因而早些睡下,未曾准备迎驾。”
韩健道:“不用那么多繁文缛节了,朕今天只是过来看看,这几天批阅奏本都会很晚,没时间过来走动,倒也冷落了你。”
宁绣言听了是有些感动,但见韩健脸色沉着不像有太开心的事。她不敢说什么。对她而言,始终对韩健是又敬又怕。
韩健道:“今天朕得到一份奏本,你拿去看看,也不用多心,朕答应过你,只要你在朕身边一天,朕绝不会亏待你们宁家人。”
说着韩健把何亮告状的奏本放在简单矮桌上,宁绣言拿过去却并不打开,韩健多说起身便走。宁绣言要相送,韩健道:“回去好好休息。养好身子,若明日往后令尊来,你不得随意与他相见。”
说完韩健出帐篷而去。其实此时韩健还是很生气的,宁原做的这事太明火执仗。若说以前宁原跟闫宁太子后人勾连是为了得到权力,现在他已经给了宁原这种权力,但宁原还不满足,甚至要到与地方大臣勾连,甚至被地方大臣反咬一口的地步。这事情造成的影响将会何其之大,就算韩健想暂时保着宁原。事情也会逐渐传开,令他不得不对宁氏一族有所动作。
可以说何亮这一手既是令宁原万劫不复,也是让韩健这个皇帝下不来台。韩健以往是要尽量压制宁原在朝中的势力,可到如今的话,韩健反而要先保宁原,毕竟韩健还需要宁原来稳定后方。
韩健直接到杨苁儿的寝帐,这时候杨苁儿简单梳洗过,知道韩健会来她心中还是很开心的,以前是个冰冷没有多少情感的巾帼女将,现在倒一门心思做她的小女人,想的简单了,所虑的事情不过是丈夫、儿子还有姐妹关系这些家庭琐事。
等韩健到时候,杨苁儿换上很宽大的睡袍过来行礼请安,韩健只是微微点头当作是打过招呼,过去之后坐在用马车载来的椅子上,倒杯茶喝。
“相公好像不开心哩,可是刚才的事让相公烦心?”杨苁儿过来,她好像能察觉到丈夫心中的不痛快,很依恋地坐在韩健腿上,手环住韩健的脖子,像是小女人撒娇一样吐气如兰道。
韩健微微苦笑道:“朝廷各种各样的事烦心,实在是一时都不得清闲。”
韩健说着,手微微掀开杨苁儿的睡袍,却觉杨苁儿里面连件抱肚都没有,韩健笑道:“这么快就准备好了?”
杨苁儿面色一红道:“相公也是的,一过来就戏弄妾身。这不是相公说要过来,妾身想这些日子都未曾得相公的宠爱,这才回来准备,不也是觉得相公辛苦想好好跟相公说说话?”
韩健脸上终于露出些宽慰的笑容道:“就只是说说话?”
杨苁儿脸上露出娇嗔的神色,却是将头一摆,连环着韩健脖子的手也松开,如同小女儿家脾气一样道:“相公若觉得妾身做的不是,那妾身这就去独睡,相公愿意去哪个姐妹那里就去好了。”
正起身要走开,却被韩健一把拉着她的手重新把人扯回来。这次不是杨苁儿主动,而是韩健将她抱在怀中,杨苁儿象征性挣扎两下,却是未能挣脱,最后倒在韩健怀中,沉浸在韩健温暖的怀抱中。
稍微的温存,直到杨苁儿有些抗拒的时候韩健才罢手,杨苁儿简单整理一下本来就很零散的衣服,轻轻一哼,好像是察觉到什么一样。
韩健道:“还是这温柔乡令人眷恋,朝廷大小的事若能不管多好,整天陪着你和苁儿她们风花雪月,人生就该有如此的清闲。”
杨苁儿道:“相公这是真心话?妾身才不信呢,做男人的都是为建功立业,儿女情长的才是要不得。相公这几年已经建立了不世功业,若能一统河山,到不是不是有更多的美人得到,这江山美人,相公得到的越多,恐怕越会觉得这建功立业才是着紧的。”
韩健哑然失笑道:“苁儿你怎能如此想?还是说为夫疼你还不够?”
杨苁儿露出小女儿家任性的态度道:“妾身可是听说,江南的女子钟灵毓秀,那时还是姐姐当皇帝时,相公出使金陵,就曾带了个小妮子回北方,那时候妾身见了心里不知道多吃味呢。这次举兵南下,若将金陵城占了,那整个江南都是相公的,那江南的女子还不是任由相公挑选?相公会错过这机会?”
韩健没想到杨苁儿会把当初他带着小荷回北方路过豫州的事重提,那时候他跟杨苁儿之间根本什么都没有,他甚至还没对杨苁儿展开追求,可那时他心里也只当小荷是个听话懂事的小妹妹,到现在他还未将小荷收进房中就足以证明这一点。那时的韩健只惦记着远在洛阳的顾欣儿,或者也是将杨苁儿这天之娇女给忽略,这也为之后回江都路上杨苁儿只身回豫州埋下伏笔。
“事情不都过去了?再说小荷到现在只是个小丫头,而苁儿你却是我的皇后,夫妻之间别去计较这些了。”
杨苁儿还想说什么,韩健却直接堵上她的嘴。杨苁儿还想挣脱,不过她哪有韩健的力气大,到后面她也好像任命了,任由韩健将她抱上床榻。
可到了最后,那个主动的却成为杨苁儿,韩健累了一天也难得享受到杨苁儿的热情主动,便也就由着她。
“苁儿你才是那磨人的小妖精。”韩健躺在软枕上,笑盈盈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