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和……司马和阮平去清越坊看大小西柳,回来时候太晚了,不想回去打搅了三娘的清梦,所以就先到翠扬楼来过夜。”
韩健正说着,睡在隔壁的司马藉和阮平闻声也走出来看看情况,到了敞着门的门口,见到里面这架势,司马藉当下想开溜,只见韩健一指门口,道:“……三娘若是不信,问司马和阮平!”
韩健这一指,令房间里的人都转头过来,司马藉一脸苦笑,逃也逃不掉,悻悻然走进屋里来。
“两位郡王妃安,少公子安,诸位……安。”司马藉点头哈腰行礼,却又侧目瞪了韩健一眼,似在怪他不讲义气。
“你们两个说说,昨夜可是与少公子一起去过清越坊?”
见到司马藉和阮平,韩崔氏语气也稍微缓和了一些。毕竟司马藉的父亲是江都司马,阮平的义父是江都大儒,一个手握一方兵马,一个桃李满门,韩崔氏不看僧面看佛面,她历来对司马藉和阮平还算客气。
司马藉没答话,韩健在旁插话道:“当然了,还有一位杨公子也与我们同行,他好像是宫里来的。”
“没问你,闭嘴!”韩崔氏怒气冲冲喝了一声。
韩健乖乖站在旁边,笑看着一脸苦相的司马藉。
出声的事一般是司马藉来说,因为他能说会道,而阮平在人前则嘴笨一些。
司马藉回道:“回郡王妃话,是这么回事,我们就是想去见识一个叫西柳的歌姬,后来才知道里面有大小西柳。”
“后来呢?”韩崔氏目光阴冷下来。
“后来……”司马藉看了韩健一眼,一叹道,“后来西王府的绿都将军胡尔锦就去了,然后廷尉府的人也去了……”
司马藉把昨夜的事,到韩健进大小西柳的房门,中间的过程倒也详细。只是他没提南齐使节朱同敬的事,更没提大小西柳其实是刺杀西王的刺客。
韩崔氏转而看着韩健,怒不可遏道:“堂堂的东王,大魏朝的脊梁,居然去清越坊这等地方,跟不三不四的女人有染,更跟那些客人争风吃醋!你让我们东王府的脸面,往哪搁?”
韩健辩解道:“三娘,你只听这小子一人说,也没听我说。其实,昨晚我在房间里,什么事都没发生。”
“什么事都没发生?”韩崔氏也大感意外。
韩健继续自辩:“三娘也知道,男儿血气方刚,我见到人家西柳姐妹风姿绰约,难免会心动。更何况,那么多客人,我能中签,自然觉得高兴,一时没忍住,我就进去了。但进去不久,还没等发生什么事,外面就乱哄哄的,廷尉府的人又来,说是要搜查刺客。这一闹,我也没心情再继续,就回来了。”
“果真如此?”韩崔氏看着司马藉。
“回郡王妃,真是这么回事。”司马藉其实很想把之后韩健又进去,把他扔外面的事和盘托出,但他最后还是忍住,因为他知道韩健的确不是故意扔下他,一个人在里面逍遥快活。
“就算如此,东王出现在清越坊还跟两个女人有染的事也传开了,我们东王府的名声也坏了。”韩崔氏道,“我马上要进宫去跟陛下解释此事,你老实在别馆呆着,哪都不许去。九妹,你看着她,就是他上茅房,你也看着他。”
“嗯。”韩昭氏先白了韩健一眼,点点头应了。
等韩崔氏行色匆匆走了,司马藉才收回望着门口的目光,道:“连陛下都知道这事了?有没有这么夸张?”
韩昭氏道:“少公子尚未正式继承王位,任何风言风语都会被言官禀告到陛下那里去,若是你们再不帮少公子检点一下,日后必惹出事来。”
韩健上前,一把揽住韩昭氏的腰,跟个孩子一样道:“就知道九娘待我好,一会我可以出去玩的哦?”
韩昭氏手臂一震,韩健手臂不得不松开,毕竟韩昭氏是他母亲的侍剑,有武功。
“没门。”韩昭氏眉毛轻轻一挑,瞪他一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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