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渊沉思一阵,“那是香的吗?”
“当然。”她毫不犹豫。
健康的味道,怎么不香了!
他听闻,用缠着纱布的手拿碗,将药一饮而尽,然后道:“我也许应该换药了。”
言语明明正经得很,偏让姜意凝听出暗示意味。
“你上啊,我又没拦着你。”她莫名其妙。
陆沉渊将纱布解开,仍是红彤彤的一片,比中午还多了几个水泡。
姜意凝看一眼,下意识“咦”了一声,抬头对上他有点“受伤”的眸光。
嘴快了。
她尴尬地解释,“我不是嫌弃啊,我是因为不知该如何表达我的震撼……”算了,越解释越离谱了。
随后,膏药被递到她掌心。
陆沉渊淡淡道:“我自己下手太重。”
还是那句话。
姜意凝想到白日给他上药,他一直觉得疼,于是干脆道:“我去找个手脚轻的丫头来。”
她起身,被他另一只手牵住衣角。
陆沉渊好看的眉眼紧了紧,生硬道:“我不喜欢别的女人碰我。”
“请夫人帮我上药。”
这纯情又认真的样子,她都有些怀疑他是故意撩拨她了。
姜意凝坐了回来,将药膏打开,“你,你待会儿若喊疼,我就让别人来。”
她将清凉的药膏涂在他的伤处,半晌也没听他发出声音。
她压下心中古怪,问道:“你的公事快办完了吗?”
“没有。”
陆沉渊顿了顿,正经道:“但明日,我要先去找谢霖算账。”
算的什么账,姜意凝倒是门清。
她莞尔,“你不用跟我说这些。”
她又不想听这个。
陆沉渊语气沉沉,“我是担心,他又找机会跟你编排我。”
姜意凝奇怪问,“编排什么?纳妾?还是……别的?”
陆沉渊看着她,突然沉默了。
小哑巴变成大哑巴了,姜意凝心里冷笑,被欺骗的心情变成了心底的刺。
但她不刺向自己,她唇瓣弯弯,擦药的手指“无意”地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