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眼睛互相望着。
如果并不是这样呢。这样的解释是否能说服他们自己。
裴谈说道:“我们所说的留全尸,是只要四肢头颅安在,尸身不损,便无损下世投胎。”
荆婉儿知道这位大理寺卿有一颗查案究底的心。
割开喉咙,需要刀。
裴谈走向了冰窖的门,荆婉儿看到他直接伸出手,抽出了裴侍卫腰上的佩刀。
他就这样提着刀走回来。
从裴谈握刀的姿势,荆婉儿眸光动了动,可以看出裴谈是习过武的。
裴谈抬起了刀,“站远一些。”
荆婉儿依言后退,这长刀不像是仵作的那种细刀,一刀走偏就是让尸体再次血溅当场。
就看裴谈手腕一翻,荆婉儿就觉得眼睛花了一下,再一看,裴谈已经将刀扔在了地上。
慧根的喉咙上,隐约可见薄薄的一片切口。
居然连一丝血都没有流。
荆婉儿还来不及惊讶,裴谈已经伸手,从尸体喉咙里勾出了一样东西。
那枚东西看着珠圆玉润,像是一颗珠子,但是却发着黑,荆婉儿反应迅速地解下自己手上的手帕
,小心翼翼地接住这东西,之后迅速包起来。
裴谈说道:“先拿出去。”
这圆圆的东西,被从慧根喉咙里挖出来,已经裹着血污和其他软组织。
荆婉儿回头看看慧根的尸身,必须得说,若没有仔细看的话,甚至发现不出那道细小的口子。
荆婉儿见识过裴侍卫的身手,绝对是大内顶尖水平,而裴谈刚才这一手,竟觉得完全不像一个文弱公子使出来的。
三人迅速地离开冰窖,回到所在的院子。看见门口的小僧人,裴谈说道:“劳烦小师父,帮忙打一盆清水。”
那小僧不时就送了盆清水进屋。
三人将门窗闭好,依然有裴侍卫守在门的边上。
荆婉儿打开手帕,立刻把那颗血污珠子丢了进去。
只见在水里,珠子的黑色一层层飘起,珠子本身颜色却越变越深,最后成了鲜红色。
裴谈拿起了桌上的筷子,将“珠子”夹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