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带人扬长而去。
施菀哭的再次昏厥,醒来之后看着家徒四壁,已经再也燃不起希望。
十天说快也就快过去了,施菀心中绝望,索性就闭眼等命运的安排。
第十天.
长安街上的人,头一次这么齐心协力,连小贩都不出摊了,每个人都拥到了街道前面,就看见从街头那个方向,穿着大红喜服的纨绔,骑着一头高大骏马,摇头晃脑春风得意地冲着施菀的家门出发。
纨绔的身后,跟着一排长龙,吹锣打鼓,还有真正的八抬大轿子。
长安百姓几时见过这样的阵仗,都伸出头看热闹不亦乐乎。
施菀从门里出来的时候,就是穿着凤冠霞帔,头上顶着红盖头,纨绔一看见那娇软的身段,哪还能支的住,当即喜笑颜开,吩咐手下将新娘连拉带扯拖进了轿子里。
纨绔志得意满,吩咐人吹吹打打一路绕着长安街走了半圈,停在了一处风景极好的宅院。
这幢宅院看起来也是纨绔的私宅,并非他真正的家,果然在外置宅子养小妾,纨绔不是第一次做。
新娘花轿被抬进了宅子。
我们的新故事,从这里开始说。
——
京兆尹叫耿文忠,同样是依附着五姓七宗、李家的人起来的,这个京兆尹的位置,也是在中宗二次登基最乱的时候,李家人保举他坐的官位。
一大清早,耿文忠被大堂上的哄闹声吵醒,差役慌慌张张进来说:“李公子出事了。”
这两天一提到李公子,耿文忠就知道是谁,想想又不对:“他不是昨天娶了小妾么,能出什么事?”
李公子,正是那个强娶施菀的纨绔,也是耿文忠所依附的,李家的嫡支一脉的后代。
这层关系一说通,自然就明白,为什么施菀求告无门了。
而被关进牢里的范子垚,也只能是有进无出了。
差役苍白着脸磕绊说道:“李公子昨日洞房之后……就,出事了……”
耿文忠更加瞪着差役,在他看来差役真是语无伦次胡说一套,这时吵闹声更响:“外头是什么人在吵?”
差役便说道:“是李公子的家人,带着李公子……在外面堂上。”
耿文忠这次真是吃惊地眼珠瞪出来:“李公子来了?你怎么早不说!?”
好歹也是他依附的李家的人,他怎么敢怠慢。顿时没有耐心听差役嘟囔了,赶紧抓过官服套在身上,就想赶往大堂。
差役这时颤巍巍说:“新娘杀了李公子……”
耿文忠伸向旁边乌纱帽的手,停在了半空。
他像是没有听明白一样转过身,“你再说一遍?”
差役脸上神情恐慌,“李公子死了……他们抬着李公子的尸体在大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