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欢颜听着他的话,眉头又皱紧了一分:“明明是你……”她的话还未说完
“但你现已嫁进王府就最好给我收敛点,本王不喜欢看到有人在府中恣意妄为,慕容二小姐。”夏候钰冷冷说出这么一句,在喊出她名字的时候语气又特意加重了几分,就连眼底的神除从进来到现在一直是深深的厌恶。
“你们王府有什么了不起的,本小姐还不希罕当什么王妃。”她虽然如同男儿般养着,可父母对她也极为宠着,哥哥爱护着慕容欢颜哪里受过这等气,倏地一下从床上站起来,看着他高大的背影语气是非常强硬的对抗着。
夏候钰停住脚步,回过头来看了前这个还不到他胸口的女人,却有着一双如皎月般清冷同时又兼具烈日般灼热的眼。他眸微眯:“忘了告诉你,立刻给我搬到西苑去。这座清悠阁你不配拥有。”说完之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慕容欢颜静静的看着他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然后是‘砰’的一声,她回过神不,身边的侍女锦墨走到她的面前神色有几分担忧道:“小姐,新婚之夜您不该这样与王爷说话。”
慕容欢颜紧抿着唇,胸呛里剧烈起伏着,转过头来看着锦墨道:“他竟然认不出我?”他有些不可思议的指着自己的鼻子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的样子说着。
“小姐,您别这样,以后日子久了王爷说不定自然就会喜欢你了。”锦墨看着自家的小姐,以为她是太过于伤心了才会说胡话了。
正在此时门被人推开了,进来的是两个婢女和两个仆人的进来了,看了慕容欢颜一眼,大大的眼睛甚是明艳动人,娇嫩红润的唇瓣微微抿着,神情无比恬静安宁。
可是婢女在看到慕容欢颜的时候,眼里却多了几分怜悯之情,但也仅仅只是一瞬间,就转为冷淡了,然后低着头小声道:“王妃,请您移驾西苑。”
慕容欢颜静立不动,冷声道:“什么?”
婢女以为慕容欢颜没有听清楚,又重复了一遍道:“王府西苑。”
慕容欢颜恬静的五官,忽地一下皱了起来,咬着唇,胸口剧烈的起伏:“锦墨,回将军府。”她撩起长裙,冷声的命令着。
“王妃,不能走。”慕容欢颜还没有走到门口就被两个仆人伸手拦住了,慕容欢颜眯了眯眼,垂着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站在一旁边的锦墨见状急忙的拦在了慕容欢颜的面前对着两个仆人笑了笑,就将慕容欢颜拉到了一边小声说:“小姐,您是出嫁的女儿,若是在新婚之夜回娘家,会遭人笑话,也许您不在乎,可您得替老爷和夫人想想啊。”
慕容欢颜抿着唇,听着锦墨的话紧握的手紧慢慢的松了下来,然后紧紧的咬着牙挤出两个字:“带路。”
她走出去的时候,还特意抬起头来看了一眼,院门上笔锋柔和像出自女人之手所写出的几个‘清悠阁’几个大字。
这里以后他夏候钰既使是请她住进来,他就一定要让夏候八抬大架抬着她进来不可。
“还请王妃,快些。”王府里的婢女有些不耐烦的催着,新婚之夜就被王府赶出了新房,想必在王府里头日后也必定是不受宠的妃子,现在又入住了王府最偏最荒凉的一座别苑,怕是永无出头之日了。
绕过一条七拐八拐的回廊,两人带着慕容欢颜和锦墨往西面的方向一路走去,慕容欢颜暗暗记下他们所走的路线,她很快发现,这座王府的建造很有讲究,单单是他们走的这条不算长的距离,其中相同的布局就有三处,这样的设计很容易让人以为自己迷路了,从而胡乱地走而导致真正的迷路。
而且这里的守卫相当森严,一路上她已经见到两队巡逻的士兵,他们个个步伐稳健、训练有素,看到她时,他们都是竟然头也不抬一下,就像一个无关紧要的走在路上一样。
越走慕容欢颜越是心惊,这里守卫森严,地形复杂,还有这么多的士兵把守着,看来以想要出去是很难的事情了。
“从今天起,这里就是王妃的住处了,没有王府的命令,不许跨出院门一步。”慕容欢颜一路思索着,直到陳边传来婢女的冷哼声,她才抬起头来。
她转头一看,是一方小小的院落,还有一几间小木层,院门没有门楣,极是简单却真的很是清静,这个地方比起她住的将军府都要破烂十倍,她正了正神看着眼前的婢女道:“怎么说我也是皇上赐婚的王妃。”
“可您嫁进来一切就得听王爷的。”婢女像是在提醒着她一样的说着,然后婢女又补充了一句道:“明天的请安,王妃就不必去了。”还不等慕容欢颜反应过来,就带着两名家仆走了。
“小姐,他们明摆就是欺负您。”锦墨看着这座苑子,再看这几婢女嚣张态度根本就没有将她家小姐放在眼里,这以后日子这么长,小姐可要怎么过啊,想到这里不禁红了眼圈。
“呵,谁欺负谁还不一定了。”慕容欢颜冷笑了一声,走进园子里,神色忽然变得淡定了下来,仿佛已经接受了事实一样,弯下腰开始收拾下上东西道:“我总有让他夏候钰后悔的时候。”
“小姐,您先进去休息吧,这些粗重的活还是交给奴婢来做吧。”锦墨连忙拉起慕容欢颜说着。
她慕容欢颜自小在家就如同男儿般的养大的,什么粗重的活她没有干过,什么苦她没有吃过,所以今天这样的侮辱也算不得什么,慕容欢颜心底虽然这样安慰着自己,可是突然间她还是觉得鼻头有些酸酸的,原本欢喜的终于嫁给了自己所爱之人,却发现夏候钰根本就不喜欢她,早知如此,她才不会这样厚着脸皮去求哥哥帮她想办法了。
现在想回去,也回不去了,锦墨说得不无道理回去了只怕会让父亲在朝中大臣们面前失了脸面,刚才是自己太过于冲动了,可现在不回去……以后的日子怕会不好过了,她又怎么会从刚才婢女的神态里看出对她的轻视了。
所以现在很显然,她已经成了一个弃妃——夏候钰将她丢在这里,怕是想让她自生自灭吧!
可她慕容欢颜是什么人,也不是随便就真的会妥协的人,所以她得想个办法,她要离开这里,或者是让夏候钰记起自己,可是他到底是不记得自己了,还是压根就从未在意过曾经的过去了?躺在僵硬的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外面天空想着。
会议事厅内,几名男子座在一张八仙桌前,坐在正北面的男子长相斯文,眼里总是含着温润的笑意道:“听闻八哥昨日可是把刚娶进门的王妃,就让人家搬去了西苑了,听说这慕容家二小姐,可是个大美人啊,我说八哥你是不是也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点。”他似漫不经心似的的语气,声音绵绵起伏响在这屋子里很是好听。
“经过昨天的对攻演练,你布的这个阵,对起敌来起右翼太弱了,一旦右翼被功破这个阵就完了,十三弟你若是能把说闲话的心情放在军事上的话,那一定会事半功倍的”夏候钰指着上面细细密密地画满了点和线,指着上面的图一脸不悦的说着。
齐国之所以能名扬六国,令敌人闻风丧胆,就算不是八王亲自带兵,亦能常胜不败的,最主要的原因是,夏候家的将士个个体魄健壮,骁勇善战,阵法更是变幻莫测,让敌人摸不清他们的套路。
这些都要归功于八王爷,他要求羽林军各营主将必须研读兵书,还要自创阵法或练兵奇招,每半年举行一次对战演练。各主将都必须带着自己的阵法前来迎战,选出最好的阵势在全军推行。这也是将军府后山为何要开辟一个练功场的原因,他们作为各军的主帅,自然不能疏于练习,今年八王爷有意让十三弟迎战,但是看他布下的这个阵法,想要取胜实在不易。
只见男子墨黑的丝丝发缕在庙外微风地扶动下不住飞扬着,时而贴着他白皙晶莹的肌肤,时而又扶过他薄薄的微微扬起的唇。窄窄的鼻梁,如山上雪般衬着幽光,拔卓挺立。而那双细长剑眉下的眼睛总是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