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掩饰的身体反应让他猛烈的咳嗽起来,一边咳,一边下意识的环抱住自己的双肩,做贼心虚的遮掩着身体的变化。
“干嘛这么敏感?”
阿栀无奈一哂,随手抽了两张纸巾,越过大半个餐桌探身递给他: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离叛逆青春期已经过去很久了,怎么表现的比我还像个孩子?”
说话间,随着她探身的动作,背心下沿春光乍泄,满溢的丰盈晃过林麝的眼。
他似是被火苗炙烫了一般,急急转过头,有些狼狈的捂住了下半张脸。
微红的耳尖在灯光下并不起眼,阿栀看上去也没有注意到。
阿栀说的每句话,都像是在一语双关。林麝分明知道这是自己在胡思乱想,但他很难控制自己敏感的心思,就像他无法控制易感期的自己,本能对哨兵的信息素产生绮念。
有时候甚至需要反复默念,阿栀是自己养大的孩子,他们之间的关系近乎父女,对自己的女儿有这样的想法,哪怕不是他主观的意识,都是令人感到耻辱的程度。
如果让阿栀听到他心中所想的念头,恐怕会嗤之以鼻。
且不论她异于常人的成熟,让她自小就清楚林麝和自己之间的关系。单是当初林麝捡到她的时候,他那因长期营养不良以至于艰难自保的瘦弱身躯,和普罗大众眼中伟岸的父亲形象实在是相差
甚远。
她第一次开口,是七岁的时候,在那之前的五年,她没有说过一句话。
而直至今日,她也从没有叫过林麝一声父亲。
这不是忘恩负义,也不是所谓的冷血无情,而是她的本能。
力量,所有物,食物。
她的生命中,不需要其他的东西。
阿栀看似无奈的神情中,难免掺杂了一丝微不可见的伪装。
自从预知梦后,她骨子里的那点残存的人性似乎愈见微弱了。
即便在林麝面前,她表现的一如既往,只是稍稍冷漠了一些。
可她自己很清楚,那些假象的背后,是隐忍而狂躁的占有欲,对鲜血的渴望与对生命的漠视。她逐渐变得像真正的野兽,理所当然的认为强者为尊。
今天的加训,她拧断了一个对手的两条胳膊,踩碎了他的两条腿,听着他瘫软在地的痛苦哀嚎,她的情绪没有任何波动。
——平静的宛如死水。
哪怕起因是他嘴贱了一句林麝和她的关系。
当那坨肉泥似的壮汉被救护病院的人抬走时,面对着教官的质问,她只是漫不经心的一笑:
“兽种可不会手下留情,没有实力的人就不配活下去,不是吗?”
这是开始训练第一天,教官所说的诫言。
原本皱眉含怒的教官瞬间哑火,有些愕然的望着她。
阿栀就这么顶着所有人或惊讶悚然,或探究不安的目光,摘下手上的拳套,拿起自己的外套,在训练场上堂而皇之的转身离去。
场馆的晶体外屏勾勒出彼时她被阴影所笼罩的面庞,她凝着屏中的自己,在等待大门打开的间隙,清晰的看到了自己身上的变化。
眨眼间,那双琥珀色的瞳上,被轻而薄的鳞片瞬息覆盖。
这可不是林麝眼中的“像”。
这是真实存在的。
——精神体实质化。
她过分强大的精神体,正在与她逐渐融合。
等到彻底融合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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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啦,把阿栀的性格再展示的清楚一点,总之是个复杂又有点扭曲的感觉,三观不正【沧桑点烟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