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要给田大爷打电话,还要给自己亲大爷打电话。
这个项目必须要拿下来。
如果说现在的清水湖护坡工程是余庆阳进入省水总,结识未来大佬的一个切入点,那么截渗墙就是他正式进入水利行业的踏脚石。
截渗墙属于水利工程里,技术难度比较大的一种施工工艺了。
干工程,有关系只是一个方面,还要有真正的实力,能干活,人家才会放心把工程交给你。
当然这种说法不包括那些二道贩子,有些人自己不干工程,只是靠关系接了活,然后转包给别人,中间赚差价。
这样的人不少。
未来,余庆阳也会接触很多这样的人。
余庆阳给自己的定义是实干家。
离开项目部后,余庆阳先给自己亲大爷打了个电话。
自己这位亲大爷,是一名真正的共产党员。
市防汛抗旱指挥部的副总指挥,是副厅级干部,可是家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占过他一点光。
两个叔伯哥哥,一个在国营工厂上班,一个在公路局上班。
记得小时候,余庆阳见班上的同学拿着印有单位名称的稿纸显摆,他很羡慕,找大爷要了好几次,最后大爷才给他拿了十张稿纸。
说实话,让大爷给自己说话,余庆阳心里也没谱。
谁知道他会不会给自己说话。
要知道上一世,自己因为被处分,耽误分配,如果大爷说句话,谁都会给他面子,哪怕进不了事业单位,最起码省里所有的水利行业的国企都能进去。
可惜,大爷最终都没有开口说话。
为此,老妈好几年都不进大爷的门。
为此,大爷离休之后,也被家人埋怨了很长时间。
不光是不帮余庆阳说话,就是亲孙子,亲儿媳妇,他也同样没有说一句话。
用实际行动,践行了一个共产党员严于律己,宽于待人的风格。
电话打到大爷的办公室。
“喂,大爷,我是阳子!”
“哦!阳子啊?我听说你在牡丹市干的不错!很好!不要骄傲,既然选择了这一行,那就干出个样子来!”大爷低沉的声音通过无线电波传递到余庆阳的耳朵里。
“嗯!我知道!”
“阳子,你给我打电话,有事?”
“大爷,省水总接了一个项目,就是清水湖清淤扩容项目,我想把截渗墙项目接下来!”余庆阳也不和大爷绕弯子,直接把自己的要求说出来。
“阳子,不要好高骛远,你才刚开始干,截渗墙项目,你干不了,先从基础的干起吧!”果然,大爷不光没有说帮余庆阳说话,反而教训起他。
“大爷,我能干的了,我专门研究过截渗墙,我有信心能够干好!要不我写一份施工方案给你!你看看,如果我写的对,你就帮我给省水总的陆总说一下,如果不对,那当我什么都没说!”余庆阳自然不会就这么放弃,早在打电话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说辞。
大爷沉思了一会,才开口说道:“那行,你写一套混凝土截渗墙的施工方案给我,我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