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门,俞北鸢终于觉得整个人都清静了,不用听霍铭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又来?
俞北鸢有些烦闷,如红的声音却响起来:“姑娘,开一下门。”
她打开门,看见如红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外:“霍铭走了吗?”
如红有些恨铁不成钢:“您还说呢,你为什么要气走王爷,你可是他的王妃啊。”
“他又不知道我是谁?”俞北鸢很是无所谓。
如红还是恼恨地盯着她,后者无知无觉地走进房间,甚至拿起一个红苹果,咔嚓咬了一下。
“就算是洛九,也依然住在王府的屋檐下,姑娘你重视一点,不能得罪王爷。而且你已经嫁给他了。”如红简直快要被她气死了。
俞北鸢的手顿了顿,接着咬苹果:“我不在意那些的,哪怕是嫁了,我若是不想和这个人在一起,可以离的。”
“可是姑娘的父母会怎么看你?周围人怎么看?”
“我没有父母。”她面无表情地开口,“而且,我不会在意周围人怎么看,大不了顶着洛九的名字过一辈子。”
如红忽然就不说话了,她明显感觉自家小姐不太高兴。
俞北鸢静静地坐下来:“如红,你要知道,被婚姻束缚一辈子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而我永远也不想被婚姻束缚。”
“大约是这样吧。”如红沉默下来,似乎也是这样,为什么得罪了夫君一定要要死要活呢,哪怕是她,规规矩矩做一个小奴才,也会遇到数不尽的束缚。
俞北鸢调皮地笑了一下:“如果有一天如红感觉自己被束缚了,我一定会放你离开。”
后者坚决地摇摇头:“我会一辈子陪着姑娘的。”
“希望你以后也能这样说。”
两个人继续恢复往常的生活步调,但谁心里都清楚,那些言论像一颗大石头投在每个人的心里,沉重,湖面波澜起伏。
如清快到黄昏时才回来,带来了俞北鸢需要的消息。
“小姐,我问过了,那个叫绿儿的丫鬟不知为何
转投柳依依门下,现在已经是她的侍女。”
“柳依依?”俞北鸢眯起眼睛,前一次与柳依依见面,她对这个人观察得还不够。
只知道她是红袖的好友,并且在府上的丫鬟中风评很好,但具体的为人处事,俞北鸢不太清楚。
上次见这柳依依,她也不过是弱柳扶风的。
柳依依姑且不论,就说这绿儿,到底安的是个什么心思,还是说这绿儿已经断定没有人会去找她,毕竟俞北鸢只是一个被囚禁起来的王妃啊。
俞北鸢眯起眼睛:“走,我们去找红袖姑娘谈谈心。”
两个丫鬟虽然迷惑,但还是点点头,几人很快就走到了红袖的院子。
红袖今日未曾弹琴,琴弦空置,她坐在院子里,正好在和柳依依喝茶,柳依依有说有笑,而柳依依旁边身后就站着绿儿。
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俞北鸢带着两个侍女走过去,忽然笑道:“红袖姐姐这里原来有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