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霍君逸离开以后,霍宇川才取下披风披在俞北鸢身上,“皇嫂有事去我府上说。”
“你让我去看看霍铭好不好?你让我看看他,不管是活人还是尸体,我只想看看他。”俞北鸢拉住霍君逸的手,无助的说。
“那你随我入宫吧。”霍宇川本想直接告诉俞北鸢真相,可是想到如果告诉俞北鸢以后可能前功尽弃的话,还是摇摇头决定不说。
“谢谢你,谢谢你。”俞北鸢激动得差点热泪盈眶。
这一次进宫的心情和哪一次都不同,坐在马车上的俞北鸢第一次觉得皇宫真的像个怪物,将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吞噬。
不一会儿就到了牢房门口,俞北鸢感觉双腿像是被灌了铅一样走不动,看着耸立着的牢房大门,此刻她觉得自己无比渺小。
“进去吧。”霍宇川低沉的声音响起,俞北鸢才迈开脚步往里走。
霍宇川在前面引路,脚步声回荡,“父皇念及和皇叔的手足之情,特意将他的尸体移到了旁边的合欢堂中,让他不必在躺在阴暗潮湿的牢房之中。”
“呵……”俞北鸢冷笑一声,“那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他呢?”
“这……”霍宇川不知道该如何接这句话,还是老老实实的选择闭嘴。
合欢堂的布置还算不错,霍铭的尸体被放在旁边的床上,双眼紧闭,让俞北鸢错误的以为他只是睡着了,根本没有死。
她的心像是被人紧紧捏住了一样,呼吸难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怎么都不肯掉落下来,她颤颤巍巍的走过去,用手拉住霍铭的手。
“你怎么就死了呢。”俞北鸢的脸贴在霍铭的手上,想感受他的体温。
旁边的霍宇川看到她这么难受,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终究还是闭上了嘴。
“霍铭,明明我们之间有那么多恩怨还有没解决,你怎么可以就这样离我而去呢?”俞北鸢终是没有止住眼泪,任由眼泪决堤。
“你……”俞北鸢突然愣住了,她看
到霍铭小拇指上的一颗痣居然消失了,她想了想确定这是右手,再眨了眨眼睛一看,确实没有发现那颗痣。
她一想旁边的霍宇川从头到尾没有一丝悲伤的表情,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心里突然明白了什么,但是她没有表现出来,依旧伤心的念叨。
侍卫从外面进来,看到霍宇川和俞北鸢在为霍铭收尸也没有多说,只是静静的站在旁边等待。
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到侍卫的余光一直在俞北鸢身上,而他的左手小拇指上好像正有一颗小小的黑痣。
“还请王妃节哀顺变,王爷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要多多看开的好。”熟悉清冷的声音,还有侍卫身上熟悉的味道,俞北鸢不用回头就知道他是谁。
“王爷,我的王爷啊,你死了让我怎么活?”俞北鸢立刻明白了什么,假装哭的更加大声,趴在霍铭的身上不愿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