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寒奇道:“大师姐呢?”
银锁又叹了口气,“看来全教上下都知道我有个大师姐了?”
云寒笑道:“你弄那么大阵仗捉她,当然全教上下都知道了。现下又不捉了,看起来还相亲相爱十分甜蜜,自然人人都好奇,不死金身大师姐是有什么魔力。”
银锁道:“能有什么魔力?师父说不让杀,还不是就不能杀……唔,我今天确乎要去找她。”
她说着,就一蹦一跳先行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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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锁却没有立刻去找金铃。
因为点心和糖大多都是下午出炉,所以她常常是下午去找金铃(和甜点),但近来金铃常常外出,总也碰不到她,她看天色还早,便先去找了仇老头。
仇老头一个人喝得自得其乐,手上捏着一卷破破烂烂的书,看封面好像是《周易》。
银锁坐在他对面,笑道:“你还需要看这个?”
仇老头兴致勃勃,“你这可说错了,《周易》一书,涵盖天地宇宙的所有秘密,看多少遍都还有看不完的东西,我当然还得看。怎么,要找仇半仙算一卦吗?算卦十个钱,不准不要钱。”
“我上次问的那个耍蛇的,我已有他的消息,他住南郊,你能不能去查查他的来历?”
“没有问题!只要有钱,一切好说!来来来,定金一百钱。”
银锁从兜里数出一百钱给她。仇老头接过之后,正色道:“放心好了,老夫三天后一定给你消息。”
他笑呵呵装好了钱,继续喝酒,喝了一会儿,却见银锁并未有要走的意思,遂问:“怎么?要留下请我吃饭吗?”
银锁忽然问道:“这个‘情’,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仇老头脸色大变,摆手道:“老夫不懂!不懂!幸亏老夫小时候书读得多,知道这玩意儿乃是洪水猛兽,一辈子没沾过,嗯,别沾的好……”
银锁奇道:“你娶了两个老婆,竟没一个是为了‘情’吗?”
仇老头的表情一僵,俄而笑得略尴尬,解释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己做不得主的。”
银锁十分失望,仇老头的年纪,是她认识的人里面年纪最大的,江湖阅历丰富,兼且能说会道切中肯綮,如果连他也说不出,她真不知道还能问谁了。
仇老头见她一脸失望,贼兮兮凑过来,小声道:“怎么,你是看上谁家小郎君了?”
银锁道:“不瞒你说,我练的这门功夫,练到现在,该当参悟情关,可惜一直没参透。”
“到底是哪儿参不透?”
银锁道:“首先,情是个什么东西,它到底长什么样子?什么样的算情,什么样的不算情?不同的人,他们的情是一样的吗?一个人看到另一个人,不过是一面之缘,何以能一辈子不忘,这人到底爱上的是那人,还是自己心中的幻象?”
仇老头苦着脸,盯了她半晌,道:“老夫不懂,老夫无能为力。”
见银锁越发失望,他慌了神,生怕她哭出来,赶忙说:“你别哭,你千万别哭,我免费给你算一卦,不要钱……”
银锁丝毫没有好转,仇老头马上接着说:“这个消息,事成之后,我给你打八折,你千万……”
银锁扑哧一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你……”
银锁笑道:“虽然我到现在还弄不懂‘情’字是个怎么回事,不过以我平日观察来说,你这样的男人委实招女人喜欢……”
仇老头睁大眼睛,问道:“是吗?女人到底喜欢啥?”
银锁竖起一根手指,胸有成竹道:“女人喜欢有人在意她们。”
仇老头托住下巴,深刻而沧桑地眯眼看着银锁,心里想的却是家里那两个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