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在外,别这么拼命了。今次没有小胡奴救你,为兄本事不够她大,差点护不住你。现在我也不在,你自己要留心。”
“她不是胡奴……”
“千万不可说出去。”
“是。”
“好好在家养伤。”
“是。”
“多吃点肉,什么伤病都好得快,不会有错。”
“钱我会差人还你的。”
“不用了。”
萧荀不悦道:“王府有钱,还是你乌山有钱。”
金铃据实以告:“想来是乌山。”
萧荀一想,好像果真如此。
三人不知不觉走到了乌山边境。萧荀率先上马,挥手远去。
金铃叹了口气,独自一人走回了乌堡。这几日又下了一场雪,金铃披着银锁差人送来的羊皮裘,快步走回了温暖的房间。
她一个人闲下来便是读书习字练武,像是又回到了未曾与银锁相识少年时期。可惜流水向东,逝者如斯,她一抬头,头个反应还是叫那小胡儿靠过来,便知无论如何是回不去了。
事已至此,再责怪谁亦是无用,近来尚且太平,看来那九层垒土的崩塌,就到此为止了。
不知不觉已入春了,一日她去乌堡中给向碎玉请安,正撞见阿七来找她。
阿七跌跌撞撞地冲到她面前,道:“金铃师姐!大师伯请你过去一趟……”
金铃一手扶住他,一手捏住袖子,边走边问:“什么事值得师父让你专门来找我?”
“急、急事……”
金铃道:“好,我先走了,你歇一歇。”
她话音未落,人已在一丈开外,阿七张口欲言,可惜果然一口气没喘上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金铃越跑越远。
金铃进了乌堡,连楼梯也不走了,跑两步蹬在墙上,伸手勾住二楼挑出的屋檐,便翻上了二楼。她借着这冲力,足下点住栏杆,便冲上了三楼。如此一路向上,转眼间便已到了向碎玉房间门外。
“师父,我来了。”
“进来吧。”
她推门进去,见里面人还不少,除开向碎玉与喻黛子二人,王操琴、戴长铗、白胖子和宇文攸四人也在这里,
金铃微有奇怪,道:“师父,出什么事了?”
就在她说话间,她又听见有人陆续走过来,不多时,谭老大、张、邵二位军师以及乌山排得上名号的客卿,都已身在此处。
“行主。”
戴长铗上前一步,拱手道:“戴某不客套了,西魏杨忠国奇袭安陆。”
谭老大道:“安陆?!为何之前一点动静都没有?!”
王操琴摇摇头,道:“不知道。”
“不知道?我们虽因魔教势力庞大而退出襄阳,但暗哨还是有几个的,为何会不知道?”
王操琴依旧摇摇头:“不知道。”
白胖子叹道:“多半是暗哨出了问题。”
戴长铗道:“前面的哨岗就像是瞎了一样,一点消息也没有。我判断杨开府应是从南阳出来,绕开柳仲礼围城,急攻安陆,围魏救赵。戴某得悉此事之后,连夜赶回来,不知还来得及否。”
向碎玉抬了抬手,道:“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