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十个守在大寨正殿的长枪手纷纷跑了过来,数十柄长枪围住彭无望和侯在春。
花和尚这才勉强喘了口粗气,大骂道:“你奶奶的小贼,你和我巴山寨有何深仇,非要欺上山来?!”
彭无望冷笑一声:“问得好,我今天是来为我镖局战死的司徒伯仁报仇的!”
“就为他?”花和尚怪叫道。
“还有,为我大哥浣花剑派华不凡一派,上下两百多条人命讨一笔血债!”彭无望大喝道。
花和尚怪叫一声:“臭小子,你大哥眼看就要归天,你和他一路去吧!”说完大手一挥,数十名长枪手齐声呐喊,举枪一起刺到。
“二弟小心!”华不凡看到彭无望为他涉险,心如火焚,恨不得冲出房去,怎奈被众人死命拉住。
“是彭兄弟?”红思雪一眼认出彭无望,大为惊讶:“这就是几月之前死也不肯出手杀人的青头小子?”
这时,众长枪手排成整齐划一的队形用结成的长枪阵困住彭无望,希望一举将他扎成刺猬。彭无望将已经卷刃的单刀随手一丢,从怀中取出了他的鸳鸯刀,大喝一声,抖手射了出去。
鸳鸯刀在空中划出了一条雪亮如月华的奥妙曲线,忽悠悠转了一个大大的半圆,闪电般杀到面前。只听得一连串的“扑哧扑哧扑哧”之声,十数个长枪手咽喉鲜血狂喷,惨呼着倒卧在地。
花和尚大惊失色,连连向后倒退,大声呼喝:“见鬼了,姓彭的拚命了,大家趁他没刀的时候上啊!”
剩下的长枪手发一声喊,整整齐齐地排成队列,井然有序地杀了上来。
彭无望看着花和尚,脸上突然露出老猫戏耗子的微笑,他右手一抬,本来钉在地上的鸳鸯刀突然从土中飞射而出,划着弧线,倒飞了回来。只见寒光闪处,十数个长枪手脸上露出恐怖绝望的青色,纷纷惨呼着溅血倒地。
长枪手的阵形立刻乱成了一团,不少吓得肝胆俱裂的寨兵四散奔逃,本来冲在前面的拚命后退、跟在后面的人仍然要向前,两下撞在一起,互相践踏,死伤无数。
彭无望运用擒龙功将鸳鸯刀使发了,宛如一条银光闪耀的匹练,又如一尊长啸发威的白龙,围住了他的周身,不停旋转,横飞如西风摧落叶、纵舞如猛龙出深渊,寒光闪处,鲜血飞溅,惨呼不绝,人头乱滚。
花和尚几乎已经魂飞天外,自出道以来,大小数百战,他从来未曾见过如此神勇的人、如此神奇的刀法。
彭无望身形展动,犹如虎入羊群,人到哪里,蜀山寨的寨兵就如潮水一般后退,恰似劈波斩浪的飞艇,又如割草芥的镰刀。
那数十名长枪手被他杀尽杀绝,其他围上来的黑道高手和蜀山精锐被他杀得望风而逃,尸横遍野,血流成溪。花和尚和林千叶发现只在几盏茶的时候,身边的手下已经一个不剩了,不是被彭无望杀死,就是落荒而逃。
花和尚杀红了眼,大声吼道:“姓彭的,有本事就将我们兄弟也宰了。”说完泼风般舞动月牙铲,使出了压箱底的绝技“伏魔十八铲”。
彭无望收起鸳鸯刀,左手舞刀,使出“横江刀法”,和他杀到一处。
林千叶将自己的锯齿飞镰刀背刀身后,右手疾伸,数十枚三棱透骨钉激射而出,接着转头对左手剑煞岳帅空道:“二哥,点子太硬,并肩子上啊!”
岳帅空哪里还有迟疑,左手猛的拔出左锋剑,厉啸一声,扑上前来。
华不凡、红思雪同声大叫:“巴山七煞好不要脸!”
围着他们的三百弓弩手顿时众箭齐发,他们虽然有一万个不情愿,也只好重新躲回厢房之内。
岳堂威强忍伤痛,探出头去,往外看了看,道:“华兄,你这个二弟的武功,当真厉害,似乎在你我之上。”
厉寒罡抚着自己腿上的伤口,叹道:“瞧此人年纪不大,刀法竟然如此神奇多变,武功已如此深不可测,我辈妄称武林七公子,实在惭愧万分。”
华不凡听到众人称赞自己的结义兄弟,虽然担心无望的安危,但是心中也暗暗为自己的二弟高兴得意,他沉声道:“我的二弟,姓彭,名无望,乃是青州彭门的第一高手。在山东齐州,我和方百通父女被青凤堂四大元老之首罗一啸率众袭击,眼看无幸,幸好二弟出手相助,才脱离险境。”
众人脸上立刻显现崇敬之色,厉寒罡道:“能从罗一啸的关刀刀法下逃生者,当世也无几人,真是英雄人物。”
华不凡更是兴奋,似乎肋上的断骨也不疼了,他道:“何止如此,二弟还用他自创的脱手刀法伤了罗一啸的左肋。”
“什么!”岳堂威几乎蹦了起来:“能把罗一啸打伤,他有这么厉害?!”
华不凡不由得笑道:“这还不算,本来我的意思,当时就要杀了罗一啸。可是我那个二弟,认为此时杀他非英雄所为,就和他约了日子,要在青州与其单打独斗。就连那个威风不可一世的罗一啸,都对他赞不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