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的人,真的会比平时更加脆弱和情感充沛。
楼藏月低声:“不麻烦了,我可以自己打车。”
说完谁都没看,点头离开。
闻延舟本来想抓住她,但想到什么,没动手,楼藏月就这么走了。
闻延舟走出书房,看着楼藏月扶着楼梯扶手下楼,径直出了大门。
她这么急不可耐地想要离开,是因为他在这里?
她今晚全程就没看他几眼。
闻延舟有点躁地拿出烟盒,取了一支烟,想要点燃。
但想到贺家二楼还有两个孩子,便还是将刚取出来的烟,又磕了回去。
聂连意从书房里出来:“延舟,贺夫人先去休息了。”
闻延舟颔首:“麻烦你了。”
聂连意笑了笑:“我只是安抚一下贺夫人的情绪而已,麻烦什么?”
“嗯,你是女人,比较方便。”
是啊,看贺夫人刚才在楼下客厅那个状态就知道了,如果没有先安抚好,她怎么可能配合楼藏月指认投毒的真凶,所以他刚才就让她去了。
聂连意那充满异域感的五官轮廓,在夜里灯下,显得深邃。
她望着他:“可是我不太明白,延舟你昨晚既然就跟楼小姐在一起,为什么刚才不在贺老夫人面前,为楼小姐作证呢?”
闻延舟呵了一声:“我作证,就有用?”
聂连意愣了愣,他的话都不管用吗?
不。
不可能,闻延舟这个身份,他要是开口,哪怕是贺老太太,也一定会给他这个面子放过楼藏月。
所以他为什么不开口?
明明他也想帮楼藏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