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刚吃了晚餐,一切正常。
——少夫人在看婚礼的流程安排,一切正常。
——少夫人进浴室洗漱,一切正常。
一切正常,一切都正常。
楼藏月安安分分地等着天一亮当他名正言顺、人尽皆知的闻太太,闻延舟却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坐在书房办公桌后,眸色如晦。
坐在他这个位置,每天需要处理的工作非常多,他本想今晚加个班,将明天的事做完,好腾出时间全心全意办婚礼——即使这场婚礼是另有目的。
但他的目光落在文件上,却久久看不进去,闻延舟烦躁地身体靠在椅背上,就是感觉有什么在他意料之外的事情正在酝酿。
安安静静地坐了五分钟,闻延舟忽然起身,抓起车钥匙就走。
·
楼藏月洗了澡,还洗了头,用干发帽包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出浴室。
第一次进这套房子,她不知道吹风机在哪儿?
左看看右看看,房间里可能放吹风机的应该自由她走到沙发区,蹲在地毯上,往茶几下的抽屉伸手,想要找找。
结果这时,头顶忽然响起沙沙声,楼藏月着实吓了一跳,立刻转头,不承想就看到凭空出现的闻延舟。
“你”
闻延舟低声:“坐着,别动,先吹干头发,免得受风头疼。”
楼藏月就没再动了,就地坐在地毯。
吹风机噪音沙沙,两人都没有说话。
楼藏月能清楚地感觉到,闻延舟的手指穿过她每一缕发丝,伴随着热风,洗发水的香气也被烘烤,夜里闻着,有些缱绻的温柔。
楼藏月看着对面柜子上的玻璃,玻璃模糊地倒影出他专注的脸,身价千亿的闻总,耐心地侍候她,认真得像在做什么要紧的事。
吹了十分钟,头发干了,楼藏月才转头,扬起脸看他:“你怎么现在来了?”
闻延舟放下吹风机,手指顺了顺她的头发,眼睫垂下看着她。
这个时候的他,黑眸里就只有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