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过世后,皇上登基,福寿公主自然成了福寿长公主,福寿长公主比皇上年长许多,嫁在了偏远的西北之地,诞下两个儿子才有了这么一个女儿,也是稀罕的紧,当年带着她进宫拜见先帝,先帝当下就把楚玉册封为高阳公主。按理说高阳不应被封为公主的,其实连个郡主都不一定。只先帝实在是觉得楚玉跟已过世的兄长极为相似,便破格封了她为高阳公主。
这高阳公主又是福寿长公主最疼爱的小女儿,据说在西北的日子过的及为逍遥快活。
高阳公主如今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比长安公主大几个月,喊太子和长安公主为表弟,表妹。
皇上跟蜀王则是高阳的舅舅。
且这高阳公主性子很是泼辣,还得一根先帝赐下的金鞭,在西北也算是一霸了,别人轻易是不敢惹她的。
关于她的事迹,宝珠上辈子略有耳闻,也对这么一个泼辣的公主很是好奇。说起来,虽还未见面,长安公主跟这高阳公主,宝珠却觉得高阳公主好点,实在是因为宝珠喜欢心性坦荡的人,不喜长安那样爱装的人。
宝珠想着那时候都快年底了,应该也没什么功课了,且在府中闷了这长久的日子,自然也想出去溜达溜达了,便点头道,“那到时候我跟姐姐一块去。”
其他几个姐姐听了,也都凑过来问了几句,得知是高阳公主要进京,也表示要去看。
荣青梅和荣秋葵到底还是有些拘束,不敢搭话,宝珠扭头冲她们笑道,“青梅姐,秋葵姐,到时候咱们一块去吧。”
两人感激的看了宝珠一眼,点了点头,笑道,“到时候就麻烦宝珠妹妹了。”
荣滟珠蔫蔫的趴在桌上,显然对这样的事情没兴趣。倒是荣秋葵瞧她这般,笑道,“滟珠妹妹,到时你可要一块去?”
荣滟珠蔫蔫的应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将至年关的时候,府中的功课就停了,过年的事儿跟她们这些孩子也没什么关系,只许长辈操办着,她们就只剩下玩了。
很快就到了高阳公主进京这日了,姑娘们跟爷们都打算出府逛逛,家里的两个小媳妇都怀了身子,一个月份大了,一个还不到三月,都不适合出行,也就没去了。
光是姑娘们就做了两辆马车,大哥荣瑀要在家陪媳妇,二哥荣珂跟大家混不到一块,荣重实则要留下学功课也不去了,只剩下几个,坐了一辆马车就差不多了。
荣家几辆马车依次驶出荣府。
福寿公主跟高阳公主进宫走的肯定是京城那条最宽敞的京安路了,马车直奔京安路过去。荣家的男儿们却是不愿意看什么公主,跟姑娘们说了一声赶着马车去了别处。
因为京城百姓早就得知福寿长公主和高阳公主今日到京城,京安路如今挤的水泄不通,荣家的马车也没敢太往前头了,怕擦着谁了,只停在一条巷子口。
几个姑娘们坐车马车内,各自挑开了帘子一角看了过去。高阳公主还未进来,几个姑娘只能听见不远处嘈杂的议论声。
“听说这福寿长公主对高阳公主宠爱的很,养的这高阳公主性子嚣张跋扈,在西北的时候可是打伤过不少人,听说连自个的亲爹都被她骂过呢。”
“不是吧,这也太混账了些,就算贵为公主又如何,怎能骂自己的亲爹,这简直是不孝!”
“这可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不是吧,可我好像听说这长公主的驸马很混蛋的,除了福寿长公主竟还有别的妾氏,好似连孩子都有了,听说这驸马是西北的一个落魄户,之前家里穷的很,不知怎么福寿长公主就看上了他,两人成亲后也有过一段恩爱日子,后来这驸马竟嫌弃长公主不够体贴,有了小妾。说起来也是这驸马混蛋,你吃人家,喝你们的,还嫌人家不够体贴,当初娶人家的时候怎么不说。高阳公主只怕对这亲爹也是恨的很了。”
有人小声的道,“那也不该跟亲爹对骂呀。”
“谁说不是呢……”
声音倒是渐渐没了,因为远处有几辆很是华美的马车跟一队队的侍卫走了过来,最前面的是两匹高头大马,上头坐着两个器宇轩昂的男子。
大家又开始兴奋了起来,“前头那两个应该是福寿公主的儿子吧,听说也封了郡王。还有那马车好华丽,瞧瞧上头还镶着宝石呢,也不怕被人挖了去。”
有人嗤笑,“傻了吧,谁还敢挖那东西啊,不怕被高阳公主一鞭子打上去啊。”
大家小声的笑成了一团。
宝珠也露了笑容,只觉得这出来一趟听听这些八卦,心里也舒坦了。又朝着那马车前头的两个男子看了去,两人的确是福寿长公主的儿子,看年纪约莫二十岁左右的样子。
说起来,福寿长公主跟皇上虽然是堂姐弟,可福寿公主年长了皇上十一二岁,这两个儿子也只比皇上这个做舅舅的小了几岁而已。
宝珠瞧着那两个器宇轩昂的男子,又想到福寿长公主那么尊贵的身份,驸马却还如此,也真是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福寿长公主跟高阳公主待在马车里,外人也瞧不见她们的容貌,都可惜的叹了一声。
海珠也遗憾的道,“我还以为西北地的人开放些,公主该是坐敞开的车才是,哪儿晓得跟咱们也没什么区别,这才可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福寿长公主跟高阳公主也就是小时候来过一趟京城,那时候高阳也不过两三岁的模样,荣家姑娘们自然是不认识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