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叶姚心中恨的不行。
苗氏突然想起什么,惊惧的看着叶姚,”二爷也是你害死的是不是?好心的心肠,那可是你的夫君啊。”
“他也配!”叶姚呸了一声,“当初他同意你下药的时候就该知道会是这么个下场了,真把国公府当成他的地盘了?真就以为别人发现不了?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你既跟二爷情长,待会就下去陪二爷吧。”
“你……你这毒妇!”苗氏尖叫道,“你害死自己的夫君,小心不得好死!”说着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行似癫疯,“你弄死了我们又如何,还以为自己能活下去?我告诉你,这毒无解,你中毒已一个半月,就算大罗神仙也救不活你的,你就只管等死吧,哈哈哈哈。”
叶姚心中一颤,面上却是冷笑,“说什么胡话,你瞧我可像中毒的模样?”
苗氏恨恨的瞪了过去,不一会却睁大了双眼,二奶奶才进来的时候她因太激动只顾着求救,后又被二爷的真正的死因给震住,这会仔细一瞧才发现二奶奶竟与前几日模样大不相同了。前几日一看便知身子落败,这会却是精神抖擞,哪有点半中毒的迹象,苗氏喃喃自语,“怎么回事,怎么可能,你明明是中毒了。”
她亲眼看到云坠把毒下在膳食中,又亲眼看着二奶奶吃下的,前些日子二奶奶的身体状况也的确表明她的身子中了毒,为何不过几天时间就好了?苗氏仔细想了一下猜出二奶奶应该是真中了毒的,不过被人发现了,二奶奶这些日子也一直没出府,那么肯定是府里的人发现的,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那人竟如此了得,连这种毒都能解了……”苗氏喃喃自语,“却是没想到国公府还能有个这样的人物,这毒根本不可能清除的,为何你的毒却被清除的差不多了。”
这毒就算被发现治疗后身子也会落败,根本不能有二奶奶这般好的气色,只能说明她体内的毒已经被人解了,到底是谁。
“到底是谁!”苗氏心中不甘,要死也让她死个明白。
叶姚扬唇一笑,并不搭话,只高声冲柴房外道,“如玉,进来把这贱人给堵上嘴巴,拉出去杖毙!”
苗氏死死的瞪着叶姚,尖叫道,“到底是谁!”
外面的如意已经领着两个粗壮的婆子进来,两个婆子立刻扯住苗氏的手臂,拿出一团破布往她口中塞去。苗氏死死的挣扎,脑中忽然就想起这些日子四房的七姑娘总是往二房跑,莫不是,“是荣……唔……”苗氏瞪大了眼睛,想喊出那个名字,却已经被两个婆子死死的把嘴巴堵住了,如同拖死猪一样拖了出去。
苗氏心中浑浑噩噩,那个据说是荣府最单纯娇憨的小姑娘为何会有如此了得的医术?这事儿难道她也知晓?就任由荣家人这么害死自己的二哥也不劝说一下?若真是如此,这姑娘哪儿是什么天真娇憨的小姑娘,完全就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
苗氏心中再不甘心,却一切都无回天之力,两个婆子已经拖着她来到柴房外的空地上,架在了长方凳上……
叶姚冷眼看着,“嘴巴堵紧点,别让她叫喊出声影响了各房的主子们。”
苗氏也由一开始的使劲挣扎到不动弹了,过了许久,婆子才上前探了探气,“二奶奶,已经死了。”
叶姚点头,“找个地方安葬了吧,埋深点,到底是伺候过二爷的,省的让野狗把尸身叼去了……”
婆子们急忙点头。
荣家这才不到几个月二房就又死了个人,不管如何,总会有人说些不好听的,说荣家风水是不是有问题。
荣家一概当听不到,几日后就把荣珂也下葬了,菀娘哭的快背过去气儿了,好好的一双孙儿孙女,就这么前后去了,如今二房又远在边关,老太爷身子也越发不好了,她往后连个依靠的人都没有了。
这消息,狄氏自然也让人去给边关的二房送了信儿。
国公府瘫痪在床的老太爷得知荣珂死在女人身上差点背过气了,还是宝珠偷偷的用了一些掺杂乳液的水把人给救了过来。老太爷还不能死,至少要在等几年,等蜀王跟太后和皇上对上的时候,到时爹爹跟伯父们正好守孝,避开那乱糟糟的几年。
若是以前宝珠或许还会有些自责,眼下却能冷眼旁观卧病在床的祖父了,她要是瞻前顾后,优柔寡断,受罪的还不是自己最爱的家人。
荣珂事情处理好之后距离成亲的日子只剩下几天了,叶姚身上的毒素已经去的差不多了,不用在每天扎针泡药了,乳液却是每天还要服用,宝珠也不好直接给叶姚服用乳液,只重新做了些养身丸,里面加了不少乳液,让叶姚每天都吃上一颗,吃个半月就差不多了。
距离婚期越近,宝珠心中反而越平静,上辈子都嫁过一次,有什么激动的。只不过这次嫁人比上一世早了几月,上一世是十六的时候才嫁给了他。
很快就到了初一那日,不到寅时宝珠就被人叫了起来。
今儿是她成亲的日子,荣府已经忙碌了一晚上,就连出嫁的姐姐们都回来了,这会把屋子围的满满当当,喜婆正忙着给她梳妆打扮,一身大红的嫁衣穿上,脸上涂脂抹粉。
喜婆必须是已婚女子,身份越高越好,今儿是给宝珠梳妆打扮的是魏氏,瞧见宝珠脸上的那道疤痕,魏氏心中颤了颤,心里也哽的慌,宝珠也是她看的长大的,就跟亲生女儿没什么区别,看着她遭受的这么磨难,心中如何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