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事如果真的没拦住,在袁家的拍卖行把这件成化斗彩碗拍出去了,那事情可就难以说清了,这是国家记档的文物,又是成窑珍品,在袁氏被拍卖,还是匆匆上拍,袁霆川就是浑身是嘴只怕也解释不清楚了。
他拿起电话:“把今天那件成化斗彩的资料拿过来。”
为了慎重起见,他又把那件瓷器拿在手里,仔细观察一番,确实是真品。
秘书匆匆进门,把资料递给袁霆川。
资料显示这件成化斗彩的委托人姓沈,是s县的一个农民,据他所说,这是祖传的物件,因为家里人生了病,医药费高昂,才迫不得已出手的。
“这个人你见过吗?”
“郑师傅接待的,那人一共也没停留几分钟,只说很信任我们袁氏集团,说我们是港城的大集团,家大业大的,他放心,全权委托给我们处理。”
袁霆川笑了,他挥挥手让人退下去。
转头问杜若:“你之前知道这是我的产业吗?”
杜若老老实实的摇头:“不知道。”
袁霆川冷笑:“可一个县城的农民对我的产业很了解呢,不但知道这是我的产业,还知道袁氏集团。”
这里是袁霆川的私人产业,h市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凌云都没注意,这人倒是知道的很清楚。
“那个郑师傅……”
“不急,我倒是要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不知道袁五走的什么渠道,晚上十点多钟,几张照片就放在袁霆川面前的茶几上。
杜若探头一看,果然是她前世在博物馆见到的那只成化斗彩瓷碗。
袁霆川郑重的拿起照片,细细的对照一番,又问了袁五几句话,才挥手让他退出去。
用手里的照片敲打着沙发的扶手,袁霆川望着窗外的夜色出神,半晌发出一声冷笑。
杜若第二天若无其事的出现在前院拍卖行里,拍卖还没开始,只有寥寥的几个客人到了,正在品茶聊天。
郑师傅走到杜若身边:“杜总,我可以坐下吗?”
“请吧。”
“杜总,昨天不小心冒犯了,我一个粗人脾气急,您别放在心上。”
“没事,都是为了工作。”
“是,是,我对昨天的那件瓷器颇为喜爱,不忍心让它蒙尘,有冒犯杜总之处,还请您海涵。不知袁先生觉得那件瓷器如何?这几天可能上拍吗?”
杜若看了他一眼:“袁先生昨天已经看了,断定是真品,三天之内应该会上拍。”
郑师傅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他笑着说:“那就好,那就好,我自从上次工作之中出了纰漏以后,总是提心吊胆的,生怕再断定错,既然袁先生也说是真品,我就可以放心了。”
杜若点头微笑,目送郑师傅欢天喜地,一身轻松的走了。
果然,下午的时候袁霆川就派人给前头带话,三日后上拍成化斗彩瓷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