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柳暗花明,我只觉周围火光都明亮三分,喜道,“你醒了。”
他睁开眼,手比我稳得多,蓝莓陨石贴着腹肌沿着肋骨边缘接近心脏,钢针被一点点吸离,在皮肤上微微凸起,只一眨眼就吸在陨石上面了。
闷油瓶取下钢针看也不看就扔了,随后他坐起来吐出口瘀血,看着张金钱直皱眉。张金钱大气不敢出,头都不敢抬,恨不得钻进石板缝里。
接着闷油瓶捏住我肩膀,轻声对我说,“你醒了。”
我有些疑惑,“哈?”
难道我一直睡着么?不是一路在作妖么?
他看起来并不想多说,顺手拿走蓝莓陨石,“把他捆好,药效要过了。”
他起身去看胖子,我立即从托架上截下段绳子,用杀年猪用的猪蹄扣把张金钱双手缚在背后,往上一提让他跪在地上,张金钱胳膊差点脱臼,一脸的生无可恋。
自从族长醒了他似乎认命了,垂头丧气道,“吴老板你命真好,要杀要剐随便你吧。”
“我杀了你能吃肉么?你又不是年猪。要不要考虑合作的事,你的她不还在等你回去么?”
张金钱看我的眼神很复杂,有些愧疚又有些释然。
“族长还没有拿到那东西是吗?”
“如果已经拿到,我应该直接把你干掉,会保险一点。”
他想了想,“也是。你留着我还有用。”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正式开始合作怎么样。”
他有些不信,“事到如今你还愿意信我?”
“信不信重要么,想活着回去,就老实合作,你好好想想。”
“那你能别告诉族长我。。。的事吗?”他祈求的看向我。
我摇摇头,“不能,但我可以不告诉张家。”
他低头想了想,叹口气,“也好。我听凭族长发落。”
闷油瓶现在应该不会在意族外通婚这种小事了,张金钱的问题是他的身份,作为别人安插过来的卧底,算是张家的叛徒,他竟然一点不担心自己下场若何,只担心他的姑娘,还真是个情种。
我一边跟他聊着天,一边把大白狗腿插回去,用消炎药水胡乱擦拭伤口,在这种环境下感染发炎可就糟老罪了。
闷油瓶把钢钉取出来,胖子嘿地坐起来,我俩甫一对视,我真是感觉如隔三秋,甚是开心,对着他险些笑成朵花。
结果胖子看向我破口大骂,“笑个屁啊狗天真,老子差点被你害死!妈的!妈的!以后老子就是带条狗也不带你出门了!卧槽差点灰飞烟灭!…”
要不是闷油瓶按住了,看胖子那架势估计要跳过来捶我一顿,怪不得闷油瓶去救胖子,估计他早预料到胖子醒来看见我之后的暴脾气。
我被骂的整个人都懵了,我究竟做什么了,我都努力救他们了,是怪我来晚了?
只有张金钱在一旁看着直摇头。
他小声跟我嘀咕,“你还真的全忘了么,这一路你做的孽可比我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