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化到最后,邬雪歌觉得晕眩得厉害。
昏暗仿佛从四面八方涌来,他快要看不清楚眼前的人。
之前的分离已非常痛苦,没想到这次这种「缕清关系」的分离更加痛苦难当。
什么叫「他也方便跟其他女子在一块儿」?试问,他还能跟谁在一块儿?!
什么是「她那儿也会方便些」?她真想再招别的女婿上门吗?!
想着那样的可能性,他死命撑着,撑到最后依然没能等到再续的缘分,从此失去……简直疼到骨子里去。
他张口欲言,这时再不说话,真要被休了。
「你不能出去。不能……借笔墨……」
「雪歌!」
他突然单膝跪落,一臂打直撑地,藉以支住自己。
胸口鼓伏得厉害,还是没能忍住,他低首连呕了两口鲜血。
自行修复而稍见好转的内伤像一下子加重伤势。
伍寒芝吓得脸色骤变。
怕自己没法扶好他,怕他伤上加伤,她越过他就想开门往外求援。
「不准走!」上一瞬才跪地吐血的男人,眨眼间又窜过来死死按住门。
「你这样……我要找人过来帮忙啊!」
「不准你走!」
「我没要走,我找人帮忙!你让开!」
「不准你走——」
「邬雪歌你发什么疯?!」她急到踩脚。
从没见过他虚弱成这样,他一直那么强悍,比兽还野还美,从来都是生气勃勃,但此时他瞳底的两把小火苗都快熄灭,他还发倔!
到底在跟她争执什么?
他又为什么要这样为难她?!
「你怎么样了我管不着也没资格管,但在我面前拜托你好好的,至少在我面前就好好的,别让我担心、让我看着难受,我没办法看你这样还无动于衷,我就是不争气,就是没办法……」她突然间就哭了,眼泪成串儿落得凶急,仍勉强稳声。
「你让开,让我出去找人。」
邬雪歌还是不动,神情慌张痛苦,妻子的泪总能令他神魂痛到抽颤。
伍寒芝气到上前扯人,可一抓住他的臂膀就觉不对劲了。
痛啊!
腹中剧烈收缩,痛到她双膝发软,换她在他面前跪了下来。
「芝儿!」邬雪歌快她一步矮身跪坐,将痛到瘫软的她接个正着。
她隆起的肚子起了大动静。
动静之大,大到拥着她的邬雪歌自己都能清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