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冷笑。
「那些年,你在你小师姊手里吃了不少闷亏是吗?」
「众人皆喜爱她、倾慕她,偏偏你待她冷淡,她是想引你注意呢,才会一直撩拨你、欺负你。你啊,对姑娘家也太不好。」
听见妻子的话,他落寞了,脸低低的,连头发都不飞扬了,覆额下来都快盖住眼睛。
妻子软绵绵的小手捧起他的脸,却说——
「幸好你对其他始娘家太不好,要不然……欸,你怎么就不能长得普通些、平凡些,长得这样好看,放你出去流浪,我实在挺担心啊。」
他先是一怔,跟着颊面就红了,落寞颜色一下子褪光,因为妻子微撅芳唇,非常甜蜜地亲了亲他的嘴,更在他泛红面庞上啄了好几记。
内心因玉镜剑宗而生出的烦躁感,登时被驱散大半。
而西海药山这一边,大妮的满月酒才过没几天,中原武林盟那一方已广传消息昭告天下,说是下一届武林盟比武大会,连着两届缺席的武魁首必然到场,欢迎各门各派、各帮各教的子弟们共襄盛举,一起来挑战之类的。
毕竟有妻有女、有家有室,邬雪歌软肋太多,斗不过心黑手狠的贼老头盟主大人,只能乖乖妥协。
既然退无可退,又有值得守护的人,他完全豁出去,干脆把场子作大。
他在西海大庄入谷口的木楼旁边立了块大大的木牌,上头龙飞凤舞地写着——
是黑是白不拘,亦正亦邪皆可,每月初一十五,请君来战。
拳脚无眼、刀剑无情,死生状下,打死不赔。
意思就是——不管哪条道上的,敢签生死状,要战就来。
邬雪歌拿大庄里的场坝充当比武场,初一、十五开放挑战。
初一、十五这两天,大庄里百余户人家有设香案祭拜天地鬼神的习俗,他这武艺较量可称得上是另一种方式的「唱大戏」哩,瞧瞧,每个月两回「唱大戏」酬神敬鬼,着实虔诚不是?
当然,西海大庄里的人也被娱乐得很欢快。
每逢初一与十五,大伙儿扶老携幼围在场坝边看伍家堂的姑爷甩人、踹人、揍人、拍人,而且常常把人拍飞或甩飞。
有人就在场外开盘作庄了,不赌谁赢谁输,只赌那些敢上门讨教的,到底能在邬雪歌手下走过几招不飞走。
后来邬雪歌发觉,在场坝比武不但可以娱乐乡亲,更可以替大庄招揽生意。
因为太多人被他打得头破血流、伤筋断骨、内伤吐血,而哪里有好药能治?当然非西海大庄莫属!
于是在哪里受伤,就在哪里被治。
汤药费当然得算个清楚明白,但用药的确是十足真金。
金创药膏、生肌药粉之类的更是好得没话说。
之后除中原那边来了更多单生意,西边域外与南方异族也有药商过来作买卖,让西海大庄非常丰厚地赚了一大笔。
许是因为能帮上妻子,一起担起大当家照顾众人之责,邬雪歌每月两回接受比武挑战竟越打越爱打,有时前来挑战的人少了,他为了延长挑战的紧张感,让观战的乡亲们心情随之高潮起伏一下,还会故意卖个破绽给对方。
然后,终于有一回遇上算是高手的角色了。终于啊!
与对方酣战近三百回合后,他臂膀挨了一刀,血流如注,可对方双膝被他徒手脱卸关节,所以也不算占了他上风。
待他回到伍家堂后,妻子捧着他自觉没多严重的伤臂端详再端详,还重新替他上药包扎,那紧张到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