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姬倏地抬起头来,目光倔强的盯着薄魇的脸,眼睛微微发涩,“为何尊主总是将邵轻这个名字挂在嘴边?”
似乎没有料到薄姬会有此一问,薄魇怔了怔,旋即轻笑,“妹妹你这是吃醋?”
“尊主,你喜欢邵轻。”薄姬没有理会薄魇的调笑,语气十分肯定的说道。
薄魇唇边的笑缓缓的敛起,目光变得幽深,静静的看了薄姬良久,薄唇轻启却是冷声道:“京淮府你不必去了,自行去时敬阁领罚吧。”
薄姬失望的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一片清明,面无表情道:“是,尊主。”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书房。
明明知道他的心中没有自己,可却还是拿他没办法啊。
其实最贱的人,是她薄姬才对。
书房内再次恢复安静,薄魇单手撑着脑袋,昨日下午那一幕浮现在脑海中。
奄奄一息的邵轻的体温越来越冷,无论他渡多少的灵力进去,都被她悉数退了回来,如此的她不可谓不让他不生气,那时他当真有过不管她死活的打算。
不知为何,他突然很想看到她痛苦的真实模样,那会是种久违的感觉啊。
于是他拿开了她的银色面具,却没有看到没有料想中的痛苦之色。
她竟然露出了解脱的表情!
该死的,当年他好不容易将她救活,没有彻底的利用回来,岂容她随随便便的就死去!
“阿轻,你甘心就这样死掉?”
没有反应。
“阿轻,你不想找萧重燕报仇了吗?”
只是眼皮动了动,随后便没有了别的动静。
竟然报仇都放弃了,这让他很是恼火,可却又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不知怎的,未经思考的话脱口而出:“都说夜家男儿痴情,你就不怕夜岚笙想不开会随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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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夜家男儿痴情,你就不怕夜岚笙会随你而去?”
她竟然嘤咛了一声!
该死的,那人对你而言,真的就这么重要?分明你与他相处的时间还没有与我来得多啊。
他拂落了一地的瓶瓶罐罐,在卫护法惊讶的目光中挥袖离开,不想再看她一眼窠。
——尊主,你喜欢邵轻。
喜欢?
邵轻那些私底下调皮的小动作和故作无辜的脸浮现在脑海中……
一次次的包庇她容忍她,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她那所谓的价值?
薄魇翻了个身,扯过蚕丝薄被将头蒙了起来。
“尊主,执事大人当真往时敬阁的方向去了。”
薄魇没有应声,卫护法自讨无趣的摸了摸鼻子,退出了书房。
踏出房门之前,卫护法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薄魇,小声的嘀咕道:“怎的听说邵轻要受罚就这么着急,到了薄姬大人这儿,就不闻不问了?”
“你这个笨蛋,说你迟钝还真是迟钝。”不知何时出现在卫护法身后的桑二拍了一下卫护法的肩膀,两人一同走下石阶,离房门有了些距离,不远不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