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封特封了一番,才终于结束了登基大典。
乔云山和乔鹤延没有升职,乔云山是户部尚书,在官职上基本到头了,而乔鹤延的职位才升了没多久,现在不宜再往上升,只能在原位置沉淀几年,后面有的是机会往上升,任职在外地的乔鹤松和乔鹤安也没有升职,因为每个地方官员去到一个地方任职一般三年一任。
这几年,乔府对于睿王的帮助也是不可估量的,所以登基后,睿王不可能一点儿好处不给,乔府几人虽然没有升职,但是给其的赏赐也不轻,妻子加封诰命,儿女更是能够得到不小的照顾,后面待时机成熟,乔家三兄弟的官职顺其自然就会挪动起来。
再加上现在闺女封了贵妃,外孙封了亲王的尊位,乔府当然不会不满意。
登基大典结束,接下来就是商量先帝,也就是靖元帝的后事章程。
先帝的后事有一套较为复杂的流程,所以这是一项繁杂而庄重的事情,从停灵到出殡,很是耗费时长,且出殡和下葬的时间还得礼部看个好时候,确定日子才成。
就在礼部看好了靖元帝出殡和下葬的日子时,靖元帝的谥号也在满朝文武的商议下,齐珩看过后确定了下来。
谥号是对皇帝一生功过的高度概括和评价,一般由礼官根据皇帝生前的行为、品德、功绩等方面进行评定,经过大臣商议后决定。
谥号分美谥、平谥和恶谥。
靖元帝一生功绩无数,满朝文武商议靖元帝的谥号的时候都是往美谥方向看的,最后定下来谥号是明武帝。
明,有皇帝贤明,能明察秋毫,圣明睿智之意;而武字,象征着皇帝在军事方面有着卓越的功绩,这两个字,是对靖元帝一生的概括,也是众文武百官对靖元帝在位期间最高的赞誉,齐珩见到大家呈上来的谥号的时候,满意的点点头,这个谥号很是合他心意。
看来,父皇在位期间,还是颇得众位大臣的心的,自己也得好生守住这偌大的江山,让百姓的生活更上一层楼才行,日后自己驾崩后,也希望能够和父皇一样得到一个美谥,那样,即使死了,也没有遗憾。
出殡和下葬的日子定好了,谥号等也都确定了,接下来就是按照流程走。
大概弄了一个月左右,靖元帝的后事才算是彻底结束。
靖元帝的后事结束之后,齐珩宣布了大赦天下的好消息,向天下百姓展示自己的仁慈和宽厚,还有自己的胸怀,
此消息一出,果然,齐珩得到了想要的民心。
接着,便是册封后宫,还有准备起皇后等人的册封大典。
已经被册封了的,就只有皇后、太子、乔容锦母子,其余人这些日子都在安排好的宫殿中住着。
乔容锦依旧住在景阳宫,齐佑跟着她一起住,待七岁之后才到皇子所住,这是规定。
而这些日子,乔容锦也习惯了景阳宫的布置,现在觉得也挺好的,漂亮,华丽,很好,所以在齐珩派人前来询问宫殿住的如何的时候,她直接说很满意。
景阳宫距离承乾宫算是比较近的宫殿,地理位置也很好,一点儿不偏僻,齐珩对此很满意。
这一个月的时间,齐珩从没踏入过后宫,一直忙忙碌碌,刚刚登基,事情正是最多最繁杂的时候,所以,他能够在百忙之中抽出空让人来和她说住得是否舒适,别说,乔容锦还是很受到触动的,不过,也只是感动了几秒而已又将其忘在脑后,开始开开心心的布置宫殿。
这几日,乔容锦受到的瞩目可不比新上任的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少,毕竟,被册封的四人中,她们母子就占了两个,还是如此高的封号,不惹人嫉妒都很难。
光是这一个月的时间,景阳宫就已经迎接了睿王府后院的所有人,哦不,除了那位娴夫人没来,其余人都来“看望”过她了,包括平侧妃陈氏。
每每来人全部都要和她行礼,毕竟现如今她是宸贵妃,后宫中,除了皇后,就属她位份最高。
受人拜见,这让乔容锦感觉挺新鲜的,但是在接连几次来访后,乔容锦新鲜感便被磨没了,一般没什么大事儿都是让人推了的,就说身体不适,不宜见客,不然每个人来,她都接见,那日后怕不是得烦死,先将名声打出去,日后方便,毕竟不出意外,不久朝中定然会让齐珩那厮扩充后宫,到时候人多,那将会更加热闹。
不过,就在乔容锦在逗弄自个儿养的信鸽的时候,宫人来通报了。
青莲接到消息,便走过来和乔容锦说道“主子,娴夫人求见。”
闻言,乔容锦有些意外的转头看向青莲,眉头一挑道“这进宫了快一个月,怎么今日倒是来了?”
乌嬷嬷闻言,低声道“老奴猜测娴夫人今日来访,可能是因为陛下这几日打算册封后宫一事?”
听到乌嬷嬷这话,青莲赞同的点头。
这娴夫人虽然长相柔弱可欺,但人其实还很是高傲的,青莲见过几次,都觉得这人应当不是个好相与的,给她的感觉和这人面上的柔弱是完全不相符的。
乔容锦闻言,赞同的点头,“可能正如乌嬷嬷所说,可她来本宫,又是为何?算了,将人请去正殿吧,就说本宫等会儿就过去。”
“是,主子。”青莲退出去和那个小宫女吩咐道。
景阳宫正殿。
娴夫人,也就是楚卿卿接到了宸贵妃一会儿到的消息后,便安静的坐在位置上等待,只是目光却是不由自主的打量着殿中的一切,看到这华丽的装饰和宽阔又美丽的宫殿,楚卿卿下意识的捏紧了手帕,心中闪过一丝妒意,想到乔容锦已经被册封成了贵妃,而且还是宸字这个封号,楚卿卿心里就是一阵难受和不甘心。
光是册封贵妃也便罢了,可为什么封号会是宸字!?
不得不说,新帝这一举动,直接让她这近一年的宠爱变成了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