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桥不急不躁,又有些羞赧地道:“会一些,只是……”
“只是什么?”仙源公主不悦地道。
“只是我怕污了公主的耳朵。”
“污了我的耳朵?”
“我的琴艺不是很好,惹大家笑话事小,惊吓到大家事大。”
万宁侯府的大公子周锦凌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平昌侯夫人品貌绝佳,一看便是饱读诗书的人。”
二皇子阮穆邢道:“平昌侯刚毅过人,立下军功磊磊,娶的夫人自然不会差。”
顺康侯府的大小姐姚淑节道:“夫人,我们非常期待你的琴声。”
得了一众人的夸赞,仙源公主认为宁晚桥是在扮猪吃老虎,故意这么说,等上场了,就一鸣惊人。
她太知道女人们的心思了。后宫那些妃子们,惯会用这种先自我贬低,再让人耳目一新的方法,博得父皇的喜欢。
仙源公主方才就不喜欢宁晚桥,这会儿更是厌恶至极。
她甩了甩袖子,道:“你弹就是。”
荣君夏也道:“夫人秀外慧中,君夏相信夫人。”
宁晚桥在大家的一顶顶高帽中,坐到琴前。
所有人拭目以待。
荣君夏今日博得头彩,更是十分好奇宁晚桥的琴艺有多高超。
在大家期待地眼神中,宁晚桥弹了第一个音符。
所有人都不由下意识皱起眉头。
接着,宁晚桥流畅地弹出第一句词,那磨刀般的声音让大家纷纷捂住耳朵。
仙源公主明白了,宁晚桥是个例外,她是真不会弹琴。
荣君夏嘴角微微上扬。
二皇子妃眼底有戏谑。
仙源公主脸上是幸灾乐祸。
宁晚怡不可置信。
曾舒婷疑惑。
其他人只是皱着眉头捂耳朵。
暖阁里的太太们,也忍不住摇头失笑。
待宁晚桥弹完一首曲子,刚才嫉妒宁晚桥美貌的人,则开始同情起宁晚桥,对她的恶意少了很多。而沉迷宁晚桥美貌的人,则从中惊醒,不过是空有一张美貌而已。
宁晚桥站起来,恭恭敬敬道:“看大家脸色难看,想必我弹得应当是极其难听了。望大家见谅。”
仙源公主对宁晚桥已经失去兴趣了,父皇后宫里,比宁晚桥有才的漂亮妃子多的是。忽而兴致缺缺地道:“也没看出你有什么优点,不知道平昌侯喜欢你哪点。你去跟太太们喝茶吧。”
宁晚桥便又退回到暖阁里。
仙源公主看向宁晚怡:“你的品位真低,这样也叫弹得好?你们安武侯府是没有拿得出手的小姐了?”
宁晚怡被当众训斥,羞愧地红了脸。她记得宁晚桥的琴艺并不差,怎么今日弹得不如她了?
二皇子妃还坐在二皇子边上,怀疑宁晚桥是故意的,不过是不想变成出头鸟罢了。
二皇子妃的嫡亲妹妹周锦婳拉了拉她,小声道:“姐姐,她肯定是故意的。”
二皇子妃小声道:“公主已经放她回去了。除非你们下一个节目,再把她拉过来。”
宁晚桥坐到暖阁里,太太们便笑道:“看来上天给了平昌侯太太医术,又把平昌侯太太的琴艺收回去了。”
宁晚桥羞赧道:“让夫人们见笑了。”
这时丫鬟进来,在裴国公夫人耳朵说了句话,裴国公夫人脸色变了变,站起来同大家道:“夫人们先坐,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