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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晚桥今日要去卫所帮弘文书院的纨绔们检查身体。
凡霜正在替她擦药膏:“小姐的额头已经看不出伤疤了,只需要再擦上两天就好了,阮公子给的药膏真是好。”
宁晚桥道:“已经把香囊给锦标了吗?”
“给了。锦标大哥问奴婢是谁绣的?奴婢说小姐吩咐奴婢绣的。”
宁晚桥道:“豆腐店的事情,锦标可有说?”
“前两日,豆腐店的老板和雇员,从天刚亮忙到亥时,饭没吃,水也不曾喝一口。奴婢看着,城里吃豆腐的人家,有一半都得去他们家豆腐店买豆腐。”
宁晚桥点头,道:“我出门后,你跟芙清去找间大铺面。”
“小姐,要多大的?”
“比豆腐店大个三倍。”
宁晚桥收拾完,便跟秀茶上了马车。
到城门口时,看见了卫明渝,他特地在城门口等她们,一同去卫所。
一个时辰后,马车到了卫所屯区。
卫所的士兵,不打仗的时候,平时屯田或驻防。
卫所附近是绵延不断的荒山。
掌屯田的佥书知道他们要来,特地空出时间来接待他们。
他们几人往学生们的住所去,忽然听到士兵们大喊一二三四的声音。
佥书对宁晚桥解释道:“那是正军在操练。我们这儿,不是所有士兵都种田的。正军主要以操练为主,偶尔种田。余丁专职种田、收入归公。军士日常生活由官府从屯粮中供给,按地位级别分等逐月支米,军府供给屯田者牛犋、籽种。”
宁晚桥问:“书院的学生们,这几日表现得怎么样?”
佥书道:“刚来的时候上蹿下跳,用父辈们压我们,敢让他们耕种,让朝廷辞退了他们。军籍世代沿袭,他们这一套对士兵们可不管用。后来他们又用金钱贿赂,士兵们一无所动。第一天下地耕田,搞得像个泥人。第二天让他们种田,苗子弄死了一大半。第三天,让他们去那头的荒山开垦,晚上回来后,哭爹喊娘,说回城了,定饶不了姓宁的。”
宁晚桥问道:“现在他们应该适应了吧?”
佥书道:“都没有适应,不过是认命了,知道逃避不了。平时挥一次锄头,嘴里骂一句姓宁的不得好死。”
宁晚桥:……
这也算是他们的精神寄托了。
准备踏进屋子的时候,周子御的声音传出来,“这条蛇一定会把她吓晕过去。到时候咱们…”
卫明渝第一个便要冲进去,宁晚桥赶忙拉住他,眼神示意,她先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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