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们气得指着她,竟然说不出话来,没有见过这么恶毒的女人。
宁晚桥眼角弯起,“不过指挥使大人有命,我只能过来替你们检查身体了。”
李清悦道:“呵,好啊,一会儿,你可别临阵脱逃…”
宁晚桥道:“请各位少爷们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坚持完成我的工作。”
佥书翻开册子,大声道:“一个一个来检查。我喊到名字的,就出列。”
“周子御…”
周子御没想到自己第一个。
不过想到仇由自己来报,他暗爽了一番。
“兄弟们,大家一起脱吧…”
周子御话落,屋子里的学生们窸窸窣窣开始解开衣袍。
卫明渝皱起眉头,呵斥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李清悦吊儿郎当,道:“指挥使大人,我们脱衣服,自然是给宁大夫检查身体咯。”
佥书太知道这帮纨绔们要做什么了,无非是想光着膀子,让宁晚桥这个女子,不敢直视他们,羞愤难堪。
周子御已经脱去半边的衣服,贼眉鼠眼地道:“宁大夫应该不会计较的哦?”
宁晚桥郑重其事道:“不会。你们脱光了,正好我帮你们做个全身检查,若是哪里不通,只需要几针,定能让气血通畅,针到病除。”
她拿出银针,举起来。
墙缝里的一束阳光正好照在上面,银针泛着细细碎碎的光芒,有些瘆人。
“小时候我跟外祖父出诊,看过许多尸体。男人的,女人的。外祖父为了配合官府查案,为尸体开膛破肚,我就蹲在旁边…”
周子御想到上回被宁晚桥扎针,他麻疼了两个时辰。
若是这回扎他大腿,或者脑袋,或者命根子,岂不是…
忽然背后一阵发凉。
不行!
周子御把脱到半的衣服匆忙穿上。
其他学生自然也被吓到了,他们可不想年纪轻轻地便瘫痪。
方才齐齐慢条斯理脱衣服,这会儿又着急忙慌套上衣服,一刻也不敢放松。
佥书心底叹气,这帮纨绔到底还是怕宁晚桥的。
卫明渝暗道自己因为关心便方寸大乱,应该相信宁晚桥能解决这件事情,化险为夷。
待穿好衣服,学生们心底更恼宁晚桥了。
好在他们还有最后一招。
待会儿定要宁晚桥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