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武侯见他话里话外都在怒斥平昌侯,便道:“你莫要以下犯上。”
宁司远道:“儿子说的是实话。”
安武侯道:“那这入学文书,桥姐儿是怎么帮你拿到的?”
宁司远道:“自然是姐姐帮弘文书院解决了豆腐店搬迁的事情,兵部尚书大人给的。”
安武侯道:“你姐姐真的让豆腐店搬走了?”
宁司远道:“若不然,尚书大人,也不会把入学文书给我。”
没想到自己这个女儿,性子刚烈,胸中还有几分谋算。
“既然你能进宏武学堂习武,便好好学习,日后也好振兴我们宁氏一族。”
宁司远心中不快,只是阿姐说过,就算心中不快,在没有实力时,也不能随便表现出来。即便有实力,也最好不要随便表现出来。
且跟他客客气气,但就是不按照他说的来做。
宁司远便恭恭敬敬地道:“是,儿子谨遵父亲的话。”
安武侯道:“你姐姐和离后,平日都出去抛头露面?”
宁司远道:“父亲,街上多的是女子出门,为何姐姐不能出门?”
安武侯想起康氏跟他提起,替宁晚桥物色了督察院的金都御史,虽然年纪大了点,也有儿有女,但是宁晚桥二婚了,且金都御史是正四品,官位比他高,也算是一门好婚事。
既然宁晚桥不能生育,刚好金都御史有了孩子,也不用再自己生了。
日后把那些孩子拉扯大,宁晚桥也算老有所依。
安武侯道:“你跟你姐姐说,你们的母亲已经替她物色了都察院的左金都御史,若是她的马车明日再行不到安武侯府,我就让人去交换庚帖了。”
宁司远气道:“父亲,儿子听说,左金都御史已经四十岁了。姐姐才十九,嫁过去是给他送终吗?”
“混账!”安武侯道,“跟你姐姐在外面学坏了,这等以下犯上的话也敢说出来。”
宁司远道:“你莫要替姐姐主张婚事。若是我以后有了功名,定不原谅你们。”
安武侯重重的砸下茶杯,道:“逆子。子女婚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竟然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父亲,远哥儿说得没错,哪里大逆不道了?”
宁晚桥走出来,缓缓在宁司远旁边坐下,“我们姐弟与阿娘相依为命,他亲爱的姐姐要被你们嫁给老男人,难道还不允许他生气?”
安武侯对上姐弟俩,火气也翻倍了,“原来你在宅子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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