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瘟疫药方的人,反而全身越来越浮肿,痛苦地叫嚷着。
章祈安满意地点点头,这次证明,宁晚桥也不总是对的。
医官见状,询问:“大人,方才喝了太子妃开的药方的,如今一直再叫嚷,这可怎么办?”
“再去煎熬治浮肿的药来,喂他们喝下。”
“是。”
章祈安又看向副统领:“去把太子妃请来看看。”
他要让宁晚桥看看,她的方法已经不适合用在现在的疫病。
副统领也不懂医术,见他们这样行事,但又没有死人,也就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去请宁晚桥了。
副统领刚走不到一会儿,流民突然大躁动,捂着全身叫嚷着腹痛,声音比刚才还大,一声连着一声,凄惨无比。
医官们看到是刚才喝下治腹痛药方的流民躁动,赶忙让卫兵按住他们,纷纷上前去诊治。
人命关天,章祈安也蹲到一个流民边把脉,顿时骇然失色。
喝药前脉象还算沉稳,现在的脉象虚弱,几乎摸不到了。
这是亡阳症,阳气丧失前兆。
几乎是一瞬间,章祈安下了命令:“端四逆汤来,回阳救逆。”
医官们忙带着卫兵去冲药。
“站住!”
宁晚桥大声呵斥,医官们立即停下,看向章祈安。
章祈安恭恭敬敬地道:“太子妃。”
宁晚桥却没有看他,而是蹲下检查流民的情况。
章祈安虽然心生不悦又被宁晚桥压制,但不知道为什么,又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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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宁晚桥来了,也能叫他悬着的心落地,保住他的乌纱帽。
“舌头和鼻孔呈黑黄色…”宁晚桥边察看边道,“表面邪毒积到了极致,引起腹痛加剧。”
“依太子妃的意思,还是继续喝您之前开的药方?”
“此时毒聚积最甚,若还是按照本宫之前开的药方,只怕不出半个时辰,一号帐篷的流民,会死一半。”
章祈安脸色顿时像天空一样,一会儿乌云密布,一会儿打雷电。
他扑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太子妃,是下官失职,请太子妃赐教。”
宁晚桥冷眼看他,“立即去煮达原饮来,喂给那些方才没有喝瘟疫药方的流民们。”
医官和卫兵们匆匆忙忙去煮药。
不一会儿,全部喂给了流民。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病人烦躁口渴稍微减轻,但又出现发热的症状。
宁晚桥又让医官们去煮大承气汤来。
章祈安忙道:“方才刚喝了达原饮,如今又喝大承气汤。这都是急药。病人体弱,只怕承受不住。”
宁晚桥道:“本宫昨日喂他们喝下药后,流民的疫病已经有所好转。方才章大人一碗不想干的药喂下去,疫毒之气传变速度过快。所以,本宫用药不能不抓紧。急症急攻,才能有效救治。”
到了傍晚的时候,流民们经过大量泻下,热邪也慢慢消退。
翌日,流民的鼻子和舌苔也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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