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凝急道:“是奴婢办事不利,娘娘现在怎么样?”
她把太子府的木偶私自拿掉,但景阳宫里怎么会有木偶?
到底是谁放的?
“娘娘让你监视好太子妃,等她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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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贵妃被夺走封号,所有人都惊讶,得宠那么多年的人,最后落下这样的下场。
宁晚怡被阮穆隐迁怒,禁足在院子里不许出门。
为了不让皇上再找茬,阮穆隐在府里闭门不出,让柳青回翁家和柳家去走动。
过了几日,柳青回来说,祖父和外祖父让我们再等等,这个时候有行动,一定会引起皇上的注意。
他们翁家几乎是半隐退,不参与政事,一直蛰伏,最是懂得伺机而动。
而二皇子府,阮穆邢最近心情大好,偷偷在皇府里歌舞升平,流连花丛。
周锦澄趁曾舒婷怀孕不能侍寝,又给阮穆邢抬了两房妾,分散阮穆邢对曾舒婷的宠爱。
虽然阮穆邢这段时间很少到曾舒婷的院子,不过阮穆邢因着对孩子上心,时不时就到院子里来探望曾舒婷。
而曾舒婷,只能利用这个时候,来讨好阮穆邢。
怀孕的人情绪波动大,有时候她默默流泪,吃不下,睡不着。
在阮穆邢来的时候,还不能表现出任何不开心,只怕阮穆邢会厌烦她。
在府里,有主君的宠爱,什么都好。
没有主君的宠爱,她又没有什么背景,只能靠肚子里的孩子了。
周锦澄听着下人说曾舒婷的状态,嘴角淡淡笑着。
阮穆邢让她照顾孩子,如果曾舒婷是因为自己情绪不好,伤心过度,自己流掉的,那可就怪不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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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穆宁看着跪在下面的开阳和安成。
他们衣衫褴褛,脸上布满灰尘,两眼凹陷,两颊几乎没有肉。
一看就是吃不饱睡不好,被抓去做奴役。
锦标道:“属下在天水附近的青阳县找到他们两个。”
小厮端了两碗素面上来,开阳和安成狼吞虎咽,吃饱后,双双放下碗筷。
开阳一个大男人,竟然哭起来:“殿下,封溪还没有被完全淹的时候,属下已经到封溪了。原先想看镇水神兽下水了,再回京去复命。当天夜里,我们却看见有人偷偷把神兽切割,推入海里。后来我们被追杀,不小心逃到五花村,本想着上门去求点吃的。没成想吃完就晕倒。醒来就在一处地下矿山,里面全是黑瘦的男人在打兵器。”
安成接话:“不过我们刚去两个月,他们就停工了,要转移兵器。我们趁乱跑出来。”
“出来就得经过天水,但天水已经被老虎占据,我们根本出不来。只能在山林里摘点果吃。”
私自铸造兵器,这是谋逆之罪。
阮穆宁立即就写信,让人连夜送回京去。
对方很聪明,特意找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当地县令和老百姓不知道,远在京城的他们就更不会知道了。
制造那么多武器,对方处心积虑多年,这个时候很可能开始准备最后的计划。
皇帝和宁晚桥,都会有危险。
给皇帝写完信,他铺展信纸,又给宁晚桥写一封。
鎏金螭兽铜炉里,香烟袅袅,树叶飘然而落,残花被风吹散。
他端正坐在大案前,修长的手指握笔,一点一滴落在纸上。
【兽炉沈水烟,翠沼残花片,一行行写入相思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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