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味着,她的发髻,得由她的夫君放下。”
他把金镶珠花蝠簪放入方盒第三层,拿起旁边的绞刀,剪下自己的一缕发丝,放入方盒的第一层。
又把绞刀递给她,让她剪。
宁晚桥盈盈一笑,“太子帮我剪吧。”
阮穆宁抬手摸上她唇边的笑容,“盈盈桃花映水,皎容顾盼,情意切切。”
宁晚桥眉眼如画,眼中只有他,“那我日后多笑。”
宁晚桥说完这句话,阮穆宁已经剪了她的一缕发丝。
它们绾在一起,以示同心。
结完发,端着妆匣的小太监退后,拿着文房四宝的太监又上来,把它们摆在了榻上的小桌几上。
宁晚桥问:“这是要做什么?”
“写婚书。”
宁晚桥提醒他:“成亲当日,已经写过了。”
“这次我想与你一起写。”
“一起写?”
宁晚桥疑惑的时候,阮穆宁拉着她坐到他怀里,从后面抱住她,跟她一起握笔。
阮穆宁落笔的手力比她要大,带着她写。
“既为夫妻,一世为夫妻;既为珍,百世皆珍;既为盟,永世为盟;既相知,永世相知;既相守,长相守。此心可昭天地,此情誓不为二,挚爱此生唯一!”
他的字写得温柔缠绵,宁晚桥来回看了好几遍,把这几句话全背了下来。
端妆匣的小太监上来,阮穆宁把婚书放到了第二层。
自此,三层小方盒全放上了东西,宫女太监齐齐退下,文房四宝也撤了。
一下子,暖阁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四目相对,宁晚桥去握他的手。
阮穆宁的另一只手便抚摸上她的轮廓,唇落在她的耳垂,随即又温热细密的落在脸上、唇上。
宁晚桥仿佛要窒息般,呼吸紊急,心跳加快。
她耳边也传来阮穆宁紊乱的呼吸声。
他灼热的手掌握住她的手掌,烫得她难受。
在她嘤咛声出来前,他封住她的唇。
她明白了阮穆宁刚才的那句话,他的定力有时候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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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花宴举办的时候,宁晚桥当日要出宫去城外的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