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太忠冷笑着反问,“合着只有你真意宗有威严,浩然宗就活该被人借走东西,活该没有威严吗?还是你认为……浩然宗不配跟真意宗相提并论?”
“我可没有这么说,”权赋槽很果断地否认,然后他又叹口气,“陈真人,陈准证,宗主借浩然宗的不动如山,自有浩然宗跟他交涉,这不碍你什么事吧?”
正主儿都没着急,你巴巴地跳出来做什么?真是皇上不急急死太监。
“你这是放屁!”陈太忠厉喝一声,“你真意宗是从浩然门手上借走的不动如山,简兴腾若是敢跟浩然宗开口相借,我还敬他是条汉子……只会欺压弱小,我呸!什么东西!”
好像你不是在欺压弱小似的,权赋槽心里暗暗嘀咕一句,我们这些人摞在一起,怕是也打不过你,你好意思说简仙?
我去,这么想可不对,堂堂的真意宗,我这代宗主也在场,怎么就变成弱小了?
他轻咳一声,“无论如何,不动如山,我们已经还回去了,有借有还……这如何算欺压?”
“呵呵,”陈太忠不屑地一笑,“这行在大殿,我也是借来一看,自然是要还的,听权宗主这意思,是怀疑我不肯归还吗?不是笑话你……陈某人的名声,比你真意宗要好!”
这行在大殿根本就不能借出去好吧?权赋槽气得一咧嘴,宗主行在若是被借出去,真意宗的面子就掉得没边儿了。
不过说来说去,还是本宗先做得差了,对方又是个不讲理的,权宗主也很是无奈,“这行在大殿出征时才用,不在我的手边,你就算擒下我,也找不到行在大殿。”
“我擒下你,让他们拿行在大殿来换,”陈太忠不以为意地回答,“要让你们心甘情愿地借出行在大殿……要不这样,咱俩做一场,你若在我手中走得脱,能安然回归山门,这行在大殿,我就不借了。”
权赋槽闻言,心里一动,真是这样的话,他倒还有几分机会,不过他是心思缜密之人,马上就反应到了,这话里有逻辑陷阱,于是冷哼一声,“不借行在大殿,还会借别的,对吧?”
“那是,”陈太忠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宗主令就懒得借了,听说烈真人的魂池殊为不凡,想来有些奥妙,值得我好好体悟一番。”
烈真人年事已高,没多少年好活了,他的神识极为强悍,小神识到处游走窥探人隐私,是因为他独创出了一种修炼神念的方式。
这种方式,要在他设计的魂池修炼来实现,这魂池一开始只是初阶灵宝,后来他大力投入,将其打造成为了中阶灵宝。
这魂池是烈家安身立命的根本,烈真人还指望着自己陨落之后,家族跟宗中共享魂池,也算长久传承之道。
而陈太忠竟然盯上了魂池,这是打烈真人的脸,也是打真意宗的脸,谁让简仙借不动如山的时候,是通过烈真人的嘴示意的呢?
权赋槽听到这话,又是一阵气结,魂池不可能给陈太忠啊,那是宗中下一步要重点琢磨的,只等烈长老陨落,宗里就能细细琢磨了。
不过这魂池的敏感性,终究要差行在大殿一些,甚至未必比不动如山珍稀。
可是这东西,终究是不能随便答允让人拿走的,权宗主冷哼一声,“合着就算我赢了你,还能借别的东西……这不是大欺小吗?”
“嘿呀,看把你能的,觉得赢得了我?”陈太忠哈哈大笑,“魂池那屁玩意儿,我自会去找烈老匹夫讨要,不瞒你说,行在大殿我借定了,倒不信你能赢了我。”
那就做一场呗,权赋槽气得口鼻生烟,差点就想答应这个条件了。
不过他终是一宗之主,是未虑胜先虑败的主儿,闻言冷冷一笑,为自己争取条件,“阁下跟我做一场,也是大欺小,我若能赢了,万事皆休……你看是否可以?”
“你真不要脸,”陈太忠继续笑,笑得前仰后合,似乎是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东西一样,“同为高阶玉仙,我怎么就大欺小你了?无非我是九级你是八级,这一级很重要吗?”
“你初开始就击伤了朱真人,”权赋槽冷冷地回答,“他只是初阶真人,你总是高阶真人吧?”
那朱真人,是在战舟被毁之后跳出来的,结果被陈太忠一刀斩得重伤。
“他不敬我这上位者,”陈太忠淡淡地回答,“活该!”
“他是我真意宗代宗主的前驱,何来不敬一说?”权赋槽厉声话,“以大欺小,陈真人你这行径,真真地令人齿冷,长此以往,风黄界……规矩何在?界将不界!”
“哈哈,”陈太忠再次笑了起来,“我对他出手,就算大欺小,简兴腾那混蛋半路埋伏我,对我出手,又怎么算?那混蛋可是玄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