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就还两年的时光,以后大学有了女朋友,他自然就什么都明白了。
沈琼瑛想把这件事翻篇,沈隐却显然没这个想法。
他为她整好了胸部和吊带,又托着她的后背让她先枕在自己腿上。
沈琼瑛挣扎着打算起来,却被他按住了,并不想这么快放她离开,揉完了先别起,你再缓一缓,等过了劲儿再说。不然起来又晕,还得我扶你。
哦。沈琼瑛本来想说自己没有问题,可是看他有点嫌弃她麻烦的语气,也没有好意思说。
反正已经躺了半天了,也不在乎这一会儿。
但是刚才疼的疼,心猿意马的心猿意马,现在一下子都停下来,空气就有点尴尬了。
沈琼瑛仰躺着的头,正对着他凝墨般的眉眼和清冷的表情。
两人四目相对,就挺无语的。
今天,谢谢你了。她干巴巴地说。
不管怎么说,他保护了她,是不争的事实,尽管后续有些过激了。
他面无表情,也没有说话。
毕竟也不是关系很亲密,十六年都少有肢体接触,现在离这么近更是不习惯。
尤其他现在还是环抱着她,照料她这个母亲的状态。
太尴尬了,对她来说,这种尴尬纯属跟陌生异性接触距离太近的尴尬。
要知道,沈隐对她来说比陌生人并不好太多。
此外就还有点心虚,像是权利义务者角色对调,她不太习惯被拉进自己舒适圈以外的人这么照顾。
谁在她的舒适圈?大概目前只有贺璧和姜佩仪。
她躺在他盘着的腿上,头枕着他的臂弯,还能闻到他身上清新的青草味道,不知道是因为球场带下来的味道,还是独属于这个阶段的少年气。
他的胸膛温度有点热,连带着腰,蒸腾散发着一股像是轻微的汗味儿、又像是什么的味道。让她感觉到有些雄性侵袭感的不适。
她又一次想尝试着挣扎起身,又被他按住了肩膀,她想辩解我真的没事了,可是被他语气不善地喝止了,让你别动就别动!
她太弱小了,弱小到他轻轻用爪子一按,就能让她动弹不得。
她平时在他面前还是挺有主动权的,实在是今天的事情有点乱、有点尴尬好吧,不是有点。
她在他面前好像一下子威严缩水,矮了一头了,居然还要听他呵斥。
她都觉得有点荒谬,但是暂时也不想激怒他了。
不然鬼知道他后续还会不会跟蜜獾一样,持之以恒找贺璧的麻烦。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这个母亲也不是随时随地都能管住这个儿子的,这就是亲子关系不那么融洽的糟糕之处。
本来也是没想到他会突然爆发这么激动,看到她被人欺负竟然要跟人拼命的架势。觉得麻烦之余,她也有一点点被暖心感动到,也就有点默认他现在凶几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