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同志了,自家炒的南瓜子,不值什么钱,同志可千万不要嫌弃啊。”
邮递员得了一把南瓜子也很开心,笑着跟司小小告别,然后推着自行车走了。
司小小看到包裹上的邮寄地址,不是广市还是哪?
一瞬间司小小还有些恍惚,上次寄回去一大包裹山货之后,就再也没有收到那边的来信了。
最近又是画漫画,又是家里盖房子的,司小小就将那边的事情给忘了。
没想到,那边居然又给自己寄过来包裹了,而且这个包裹甚至比上次那个还要大。
拆开包裹,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超级厚实的信封。
司小小:不会上次告诉他们自己在这里结婚嫁人了,家里人对她自作主张十分反对,写了这么多页纸来骂她的吧。
哆嗦着拆开信封,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令人意外的是,信纸也就两页,剩下的则全是钱。
司小小数了数,一共有五十块钱。
数量不是很多,但是里面的数额确实很杂。
有分票、有毛票,最大面额的是一块一块的。
这些钱共同的特点就是皱巴巴的,但又被人小心的一张一张抚平,就连边边角角也没有丝毫卷翘。
司小小看着厚厚的一摞钱,莫名的想哭。
复杂的心情,比着上一次更甚。
展开信纸,入目就是家人对她的关怀。
没有对她婚姻的祝福,也没有对她自作主张的批评。
而是先问她,是不是在这边出什么事儿了,怎么就突然毫无预兆的就要嫁人了。
这五十块钱的用处也写的明明白白,倘若她在这里一切安好,是心甘情愿嫁人的。
那这五十块钱是家里人对她的祝福,这五十块钱就当做是她的嫁妆了。
但是如果她是在这里是因为受什么委屈了,不得不选择嫁人的话。
那这五十块钱就可以买从黑省到广市的一张火车票。
信中还坚定的告诉司小小,如果在这里真的受委屈了,无论怎样一定要赶紧买票回家。
就算是以后成为黑户,那还有家里人养着她,让她不必担心。
五十块钱买不了硬卧票,但这是一家人给凑出来的最大的底气。
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滑落,将信纸打湿了。
马致远下工没有在厨房看见司小小的身影,就问马桃:“三姐,我媳妇儿呢?”
“小小啊,她这会儿在屋里呢。刚邮差送过来一个包裹,我听小小说是亲家那边寄过来的,她这会儿正在屋里拆包裹呢。”
正在厨房忙碌的马桃头也不抬的回答。
马致远看着刘秀芬也过来帮忙做饭了,就点了点头,交代一声就回屋里找媳妇儿了。
谁料一进门就看见自家媳妇儿哭得梨花带雨的。
马致远赶紧心疼的上前将人揽入怀中,粗糙的大掌轻柔的替司小小擦拭着眼泪。
“媳妇儿,你这是咋啦?是谁惹你不开心了?”
司小小心中的酸涩无处发泄,环抱着马致远的腰,大声的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