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下岗的陈根生很是无措,但是此刻他也顾不上自己无措了,他得赶紧把这个坏消息去给司爱民说一声去。
陈根生到司家的时候,司爱民刚收到爹妈和妹妹一家要回来的事情,正开心的哼着小曲呢。
一开门,就看见陈根生苦着一张脸。
“陈叔,你这是咋啦?”
陈根生没有说话,而是把手里的文件递给司爱民,让他自己看。
司爱民狐疑的打开文件仔细看了起来,越看脸越黑,刚才的好心情被冲的一干二净。
“妈的,这帮孙子,有什么事情冲着我们来啊,牵连你算什么东西。”
陈根生头疼的揉着太阳穴,“我这把年纪了,再过两年本来也就该退休了,早退两年晚退两年也无所谓。
只不过,他们不赞同你们的小作坊继续挂靠饰品厂。如今我也下岗了,帮不了你们了,你们还是趁早做打算吧。”
“不让挂靠就不让挂靠,我们自己生产一样的。就是用我小妹的图纸拿下的那批外贸订单,真是便宜了那帮狗东西了。”
“你们私下生产还是有风险的,你们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
“我知道了,陈叔。正好小小他们过两天也要回来了,他们两口子想来主意多,一定会有办法解决的。”
一听司小小他们要回来了,陈根生的眼睛亮了亮,那两口子确实不是池中之物,说不定还什么解决之法。
晚上,司爱国,司爱党下班听说了这件事情,也纷纷骂那群人不要脸。
只是,这件事情,在火车上的几个人是不知道的,他们心里这会儿都是对家人的思念。
尤其是司父司母,那是他们活了四五十年的地方,怎么可能不想呢。
这边期待,那边愤怒,就在这些情绪的交织下,几个人终于是到了广市。
来接的是司家三兄弟,只是三兄弟的脸色并不是多好,尤其是司爱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司小小和马致远直觉,一定是厂子那边出事了。
看着人来人往的火车站,马致远及时制止了司爱民,“有什么事情,回家再说。”
众人又拎着行李,风风火火的回家了。
家门口,陈根生早就在那等着了。他知道司小小他们今天到广市,便早早地过来等着了。
一见头发白了不少的陈根生,司小小和马致远觉得自己的猜想估计是实锤了。
不过两人也没有慌张,司小小笑着打招呼,“陈叔,让你久等了,赶紧进屋吧。”
陈根生这几天憋了一肚子话,就等着司小小他们回来了。
所以进屋之后,还不等屁股沾到凳子上,就如同倒豆子一般,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司小小听后,淡定的喝了一口茶。
“所以,饰品厂是不打算和我们继续合作了?”
“应该是。”陈根生叹了一口气,眉心都能夹死苍蝇了。
司小小拧眉,她还打算这半年靠饰品厂积累资金,来年好大干一场呢。
那个吴局突然搞这么一出,确实打的人措手不及。
就在这时,司家的门被人敲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