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容易的。
新月想了一下,贴在宫雅倩耳边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先去小楼探头一下里面的动静。”宫雅倩点头答应。新月瞅准一个时机,突然从树后窜出,身形如絮飞身上了五丈之外的院墙,不带一丝的风声,看得宫雅倩叹息不亦。
从墙上向里面看,院子里面也有三个人在巡视,但都集中在小楼前面的花坛附近小声聊着什么,并未很警惕,真是天助我也。
新月看准机会,再次飞身而起,直上小楼的屋顶,飘然落下,然后凝神细听。
从呼吸声就可以判断,里面有两个人,一男一女,再仔细听,两人在小声说话,一个正是天晨,另一个是秋夫人。
新月心中欣喜,总算目标有了着落,他开始偷听屋里人的对话。
只听秋夫人说:“唉,这回伤得这么重,恢复至少得几个月,桃源岛又出了事,可怎么办啊。”
天晨恨恨地说:“这些家伙,胆敢背叛我,等我伤好了,将他们全抓住,要他们尝尝变成干尸的滋味,方解我心头之恨。”
秋夫人连忙说:“大仙,消消气,天方真人不是说过,双修之法,仁义当先,否则双修难成大道,他们想离开,就由他们去吧,也算是你积了仁德,这碗药你先喝了,早点休息,伤势能好得快一些。”
天晨重重地“哼”了一声,接着传来喝药的声音。
新月听到天方真人的名字,忽然感觉在哪里听说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听说过这个名字。
天晨喝完药,可以听到他沉重地躺在床上的声音,由此可以判断,他的伤确实不轻。
新月想了想,悄悄挪到屋顶的角落,小心地揭开屋顶上的瓦片,终于看见了屋里的情况,天晨仰着脸躺在床上,他的左臂被包扎起来,还用薄木板固定住,腰间也缠着白布,整个围了一圈。
从他的包扎,新月就可以判断,他的左臂折断,左肋骨也不知折断了几根,所以才会使用这样的包扎方式,如此看来,他是内外皆伤。
如果现在自己闯进屋里,杀了天晨应当不难,但他的垂死反击,自己未必能够全身而退,说不定也会受伤,而且如此一来,必然要惊动炼欲宗的人,在这种孤岛上,地形也不熟,脱身还是很麻烦的,尤其是还带着宫雅倩。
到了现在,新月有些后悔当初没有坚定地拒绝宫雅倩登船,自己还是有些优柔寡断,当断不断,必被其乱,这个毛病以后要改啊。
想到这里,他悄悄退出院子,回到了宫雅倩身处的地方,向她一招手,示意她跟着自己走,两人再次回到后山偏僻之处。
这时宫雅倩才开口问:“请问先生发现了天晨吗?”
新月点头:“天晨就在那个院子里,不过他身边还有其他人,院子内外都有人把守,现在动手不方便,再等一个时辰,等天晨他们睡着了,我再去下手,那时才能神不知鬼不觉。”
躲在黑暗中闲着无事,新月就开始回想刚才秋夫人说的天方真人是谁,听秋夫人说话的口气,好象天方真人还是天晨的前辈,以教诲的口吻和他说话,如此高人,不可忽视。
想着想着,新月终于想起来,在仙宫得到的圣经玄录,作者署名不就是天方真人吗?
他既然是圣经玄录的作者,当然成就非凡,是仙道高人,如此看来,这个天方真人说不定还是仙宫的建造者,只是,他不知现在身在何处,为何放弃了仙宫离去呢?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宫雅倩忽然说:“有一个问题想问先生,人生在世,究竟有何意义?”
新月一听,不禁笑了,这个问题似乎许多人都问过,他马上回答:“在下以为,人生的意义就是快乐地在人世间活着,如果能做成一些有趣的事,遇见一些有趣的人,使人生更丰富,那就更好了,其他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
宫雅倩再次沉默不语,只是不断地抽出袖中短剑,把玩一下,再入翘,又抽出,反复如此。
不知不觉,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已经将近三更天,新月感觉差不多了,他悄悄对宫雅倩说:“你干脆就留在这里,我一个人过去,神不知鬼不觉将天晨拿住,带到这里任你处置,如何?”
宫雅倩点头:“多谢先生成全,就听先生吩咐。”
新月一个人潜行,速度就快多了,很快再次来到天晨居住的小楼顶,先听,里面两个人呼吸均匀,显然已经入睡,再掀开瓦面看,天晨仰卧着,睡得正香,还打起了轻微的酣声,秋夫人睡在他身边。
新月顺着柱子滑下屋顶,来到早已看好的一扇打开的窗前,无声无息地穿窗而入,双手齐伸,同时点了秋夫人的睡穴,以及天晨胸前数十处大穴,将他的任督二脉完全封闭,此时他就是神功盖世也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