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他们之后,我坐在外婆身边,看着她头发花白,脸上的皱纹,我心如刀绞。然后看着看着,我的眼泪就下来了。
我的心里确实很难过。
想着,外婆以前对我那么好。虽然她有时候也会气急地动手打我,但那都是为我好。
结果现在她却一再遭遇这种事情,我却无能为力。
我的那种无力感,和深深的自责,压得我满心酸涩和有些喘不过气。
“老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我一看,曹汐扁着嘴巴,眼睛红红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我赶紧抹掉她的眼泪,挤出一丝笑容:“你个傻丫头,我又没有怪你,你不用自责难过,向我道歉。”
曹汐也伸手给我抹掉眼泪:“可是,我当时答应你,会好好保护外婆的。可是她……”
“好了好了,不要再说了,都过去了。只要你还好好的,我就安心了很多。”我怕曹汐再哭,就赶紧岔开话题。“我看外婆的头发有点乱,你去帮我买把梳子来,我给她梳一下。”
“好。”曹汐站起身来离开了。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曹汐回来了。
我拿过梳子,轻轻地给外婆梳头发,然后把这次沈侯爷被铃木抓到龙陵松山那里的事情,详详细细地说了出来。
病人昏迷,如果亲人不断跟她说话,有可能会唤醒她的意识。
我以前就想这么做。只是,那个时候为了还债,我不得不到处奔波。
但是,现在不用了。
我不仅把钱还完了,还赚了几十万,足够生活用度了。
所以,剩下的,就是陪伴外婆。
挣钱虽然也很重要。
可是,更重要的,还是陪伴自己的亲人。
因为人不是和钱一起生活,而是和亲人一起生活的。
给外婆梳了头发,我又让曹汐去打水,我要给外婆擦洗一下脸和手。
水来了后,我继续一边给她擦洗,一边给她讲述,我自打
做起了人皮剪纸师的事情,从帮张进贵招魂开始,到胖子的父亲孙三相遇到的事情。
一件件,一桩桩,我全部都说了出来。
之后,我把自己对马三爷的猜测,也都说了出来。
而等我把所有的事情全都说出来后,已经晚上十一点过了。
曹汐还在旁边陪着我。
旁边有陪护的床,我让她在那里睡下。
“我睡那里了,那你呢?”曹汐问。
“我还要一会儿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