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下巴缩在柔软的被子里,阖上的眼睛睁开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赌气地闭上眼睛不说话。
他不想打针。
要不是姐姐一直在哄他,他才不会躺在这里打针。
针头扎进血管,好痛。
时愿又轻轻地碰了碰少年的手。
时嘉霖用输液在的手抓住时愿碰他的手。
时愿凝着他输液的手不敢用力,生怕让少年的手痛着。
软声开口:“别那么用力,会痛。”
时嘉霖松了手,自己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了脸。
时愿拉开点被子:“我说的是你别用输液的手那么用力,你的手会疼。”
少年敏感的情绪被这句话安抚。
他脸蹭了蹭柔然的被子:“困了,姐姐,你不许走,看着我睡觉。”
时愿点头:“我不走。”
常榕环视着明亮的房间,少年房间没有遮光的窗帘,即使是白天,房间的灯也是开着的。
他看着少女坐在床边的地毯上,给时愿拿了张盖毯。
时愿接过毯子盖到膝盖处:“谢谢医生。”
常榕观察了下床上安静睡觉的小少爷,看到少年真的缓缓进入了梦乡,压低声音摇了摇头:“大小姐,这是我应该做的。”
“常医生,这里有我,您可以先下楼休息。”
常榕点头,轻轻地把房门带上。
看着已经睡沉了的少年,时愿把手缩到衣兜里。
手摸到盒子和药膏。
时愿单手开了礼盒。
盒子内是一枚全美方粉钻,钻石切面在光线下闪烁。
紫粉两种颜色,漂亮极了。
时愿看着戒指有些失神。
想到阎曜塞到她兜里时的那股随意劲儿,她把戒指重新放回盒子里。
戒指太贵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