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叫车,你回你自己那。”
时愿以为方礼是没有衣服才赖着不走,衣服也给他买了,也不见他换,就那么窝在沙发上要死不活。
“不想一个人待着。”
时愿杵着拐杖,方礼捏紧裹着自己的毛毯,微微躬身,把手臂抬起:“您慢些,我给您当拐杖。”
方礼的人形拐杖和可怜巴巴的表情让她没再出言赶他。
有了这段时间的接触,时愿对方礼有了些信任感。
时嘉霖也在这,多一个方礼或许能起到一定的平衡。
周六周日,她过得很煎熬。
终于熬过了时嘉霖被陆珺接走。
方礼一个鲤鱼打挺:“艹,憋死我了。”
“表弟终于走了,表弟做饭真好吃。”
时愿想到这两天时嘉霖一直坚持他做饭,心里有些不好意思。
两个加起来快四十岁的人,让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做饭,真不是人。
虽然她是伤患,但是她手没伤。
只要她一进厨房,或者是要点外卖,时嘉霖就一脸控诉和委屈。
“答应了爸爸妈妈要照顾好姐姐的。”
这话一说,时愿就由着他了。
方礼是厨房黑洞,不过洗个菜差点把厨房淹了。
有了这出,时嘉霖根本不让方礼进厨房。
“你说,祁颂居然会这么好心帮我,还把我送到了小区楼下。”
时愿揉了揉太阳穴,这两天夜里,她一直在做噩梦,听着方礼说是祁颂帮了他,她也有些意外。
“你说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我觉得他对我有所企图。”
“你说……”
时愿打了个哈欠,眸中带了些水光,幽幽地看向方礼。
方礼呼吸一滞。
女生五官精致,肤色呈冷调的瓷白,侧脸的一点小红痣,像巧手画匠的点睛之笔,美得并不张扬,却让人挪不开眼睛。
以往,他总觉得时愿的眼睛总含着情,是温柔的,又带了些魅意。
此刻再看这双眼睛,只觉像雾间青山湖水般清透。
时愿打了个响指。
方礼回神:“你刚刚说什么?”
时愿又重复了遍:“你该走了。”
方礼郑重地点了点头:“孤男寡女确实不合适。”
时愿:?
方礼边往外走边用肯定的语气:“祁颂肯定是对我有所企图。”
“对你有所企图?”
“嗯嗯”
“你脸真大。”